一阵嘻嘻哈哈过后,我跟香菇姐说兰老板在屋里坐着呢,下午招集工厂里的人一块儿开会。
这会儿,香菇姐立刻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秦师傅,秦师傅麻溜地收拾好三角兜子回去了。我忍不住的想笑,心想 :" 这还没成一家人呢,配合得就如此的默契了,您这家教真是绝了!"
阿波张望着秦师傅的背影,嘴里咕哝着他不如那个保安队长好的一些话,说给香菇姐听。
也真是赶巧了,恰在此时保安队长雄赳赳、气昂昂的踩着木楼梯就上来了,只听见楼梯板咚咚咚的一阵响声。千真万确,保安队长长得一表人才。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大楼里有这么一个人,却连姓啥都不清楚,我也从来就没有问过阿波,害怕阿波糊思乱想。
反正我也不清楚阿波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说保安队长全大楼里的女人都看过一遍之后,相中了香菇姐。
这时,香菇姐突然整张脸都红了起来,阿波跟打了鸡血一般,蹦过去招呼着保安队长过来坐。
只见香菇姐瞬间拽起我的手,也不管我吃完还是没吃完,一溜烟儿的拽着我跑出了小餐厅,回头看看阿波没追出来这才放下了心,看着她那脸红脖子粗、用手捂着扑通、扑通的心跳的样子,好像她们订过娃娃亲似的?
“我说姐,我的饭还没吃完呢?”我撅起嘴说道。
"一会儿,我在给你弄点吃的。"她说。
回到店里,准备开会,我心中有一种预感:晏姐可能不在来店里上班了。
兰老板不会跟中总一样,开着会,突然穿插进辞了杜鹃的一断话,好比看着电视剧插进来的广告。她更不会像受惊过的中总一样,虽然,那次晏姐犯病是在晚上,哪怕是晏姐跟她说过了她身体没有事的话。或许,她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行动的,但是嘴上她永远都不会承认。
我见过前一天她还跟她的邻居几乎是处于对骂开战的状态,第二天早上见面时在对方竖起眉毛,瞪起眼睛又准备接骂的时候,她却满面春风的打着招呼:"亲爱的,早上好!"
借着这句话,直接飘过。等到她飘得老远了,对方还处在一种看似混乱的懵圈之中。目瞪口呆的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纠结着这还是昨天的那个人吗?
我想,有时候人最难操控的是自己。就比如说那些脾气粘火就着的人,一定是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之后,做出来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说出来让自己后悔的话。
她的那位邻居就有着这样的一个儿子,发起火来冲着家里的墙跟门就去了,反正大逆不道的他还知道不能去踢他妈。墙自然是没办法,总不能全都推倒了吧,挺着挨踢呐!但他们家里的门可倒霉了,堂堂龇牙咧嘴、歪歪扭扭的悠荡在门框上。试想一下,在一个起风停电的夜晚,门自己吱吱呀呀的发出惨人的响起,那将是怎样一个邪乎的场景?
后来,干脆他们家的门都被踢飞了,没门,除了防盗门之外。我想,门神如果还住在他们家那也真是奇怪了,换成谁不恼羞成怒的一甩袖子而去呢?
呵,你们说人的脾气跟秉性到底有多重要。说来能游刃有余的操控、驾驭着自己的脾气跟秉性的人一定是个强者,暂且不论她的好与坏。
我走到窗前,向下看着小广场上热闹的人群,因为天阴了下来,有一大片铅灰色的云自西向东的飘到这边来。
小商贩们叫嚣得声音更大了,一些买货的人们也加紧了采购的步伐。在我昨天去买榛子的时候,见那卖货的中年小贩哑了嗓子的叫嚷着,每收到一笔钱就飞速的交给坐在身后胖胖的穿金戴银的老婆,而他却瘦得像挑起两筐榛子中间的那根扁担。
这会儿,大家都到齐了,准备开会。
兰老板走到桌前伫立了一会儿,等到大家安静下来时,她弯腰鞠躬向大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