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趟辛辛苦苦、跨过千山万水的奔波,又要在此刻因为某个可笑的理由化为乌有了吗?
肖齐二人扭过头对视了一眼,彼此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只是我派近日正在举办一场大会,门中风云人物过多,不便接纳外来客人拜访……”那道长悻悻一笑,沉声说道。
哦?这倒有些意思了……
肖?与齐泽辉闻言,脸上的不悦顿时浅了几分,但心中的好奇却被勾了起来。于是肖?开口问道:“到底是何等集会,居然令贵派意外的自闭门户?”
“这……恕贫道冒犯,但事出有因,不便过多透露……”那道长摆了摆手,打开的大门也一点一点的合了上去:
“若是两位善信诚心要来,可在山下小镇等候几日,待此次结束,一切定如往常……”
“哎哎哎等一下……”齐泽辉却忽然身形一颤,飞一般的伸出手拉住了铜环。
“善信这是何为?”那道人似乎是被这快如疾风的一手给吓了一跳,看向二人的目光已不是先前那般应对等闲之辈的敷衍,而是多了几分忌惮和惊恐。
齐泽辉却不理会这些,自顾自地“嘿嘿”一笑,随即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敢问那位换做柳宛风的人,此刻可在门内?”
“柳宛风?昆仑弃徒柳宛风?”那道人先是一惊,随后,脸上的表情也一点一点变得冷酷了起来:
“原来二位此行是为了这个人而来!那么抱歉,本门早已与柳宛风那厮没了瓜葛!速速松手,快快请回吧!”
“不是,我们是……”肖?插话进来,想要做些解释,却被那道人冷冷一瞪,驳斥道:
“若是再做纠缠,休怪我不留情面、拔剑相对了!”
“这……好吧……”肖?耸了耸肩,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大门“嘭”得一声紧紧关上,心中顿时有了诸多不快,本欲斥责齐泽辉过于唐突、问一些不该问的奇怪问题时,转头一看,却见身旁的好友捏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当即心中的火也只能是压了一半:
“怎么,是觉得自己刚刚发挥的不太好么?”
“我懂我懂……你急着找爹娘,而我故意惹这牛鼻子生了气……”齐泽辉淡淡的瞥了肖?一眼,却是轻轻一笑,继续道:“可是你没发现,这牛鼻子的言行举止,实在是颇为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了?”肖?一愣,满脑子都是疑惑不解。
“你细想啊,日头刚西,还没到鬼敲门的时候呢,而这牛鼻子先前开门时,却是一副畏畏缩缩的表情,仿佛在提防着什么一样……”
“哦?有……吗?”
“再者说了,他讲门中有诸多巨擘相聚集会,不便见客,却不肯透露是做些什么,这种似秘密又非秘密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奇怪了!”齐泽辉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换句话来说,倘若真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消息素来灵通的丐帮却不曾听闻过半点风声,仿佛是刻意隐瞒了一般……你说,这是不是太可疑了?故而我才想出激他一激,多套点儿话,却被你这个心急的呆子给坏了好事!”
“原来如此啊……”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想起先前那道长的诸多举动,的的确确是有些过于鬼鬼祟祟了,于是他吸了吸鼻子,继而问道:“那这些昆仑派的家伙,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这个嘛……”齐泽辉扭过头来,望着禁闭的大门,忽然古怪一笑,低声道:
“那就只有进去看看,方可知晓了!”
……
“小娃娃,你果真想好了?”
黑漆漆的牢房内,怪老人的声音显得格外诡异狰狞,而跪坐在他面前的胡纪,却是一脸平静与坚定:
“我已想好,还请老前辈助我……”
“真当是怪哉,怪哉!”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