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
刚欲转过身去的肖?,忽的听见身旁同伴传来这样一声嘟囔,一时间不禁有些无奈,耸了耸肩道:
“怎么?邪老前辈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虽然表面冷酷了些,但是心底还是很……”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齐泽辉砸吧了一下嘴巴,摇摇头打断道:“你这个木头睡到现在,自然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要知道,邪老前辈刚到之时,虽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可也不至于这般怒气冲冲……”
“可是你这家伙说话口无遮拦,冲撞了前辈?”肖?撇了撇嘴,心中已揣测出了个大概。
“我发誓,这次真的没有!”齐泽辉瞪了好友一眼,当即挠了挠头,说道:“只是他问了我一个问题罢了。”
“什么问题?”肖?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一边应付着说着话,一边转过身去,对着“狂卦”盲老人离去的背影鞠了一躬。
“他问我们,为何不在洪州好好待着,偏偏要跑到昆仑来?”齐泽辉走了过去,随意的将一件衣服扔向了赤身裸体的肖?。
“哦……”肖?看也不看,反手便接住了衣领,套在了身上。
“我就说了,是来给你寻找亲生父母的啊……”齐泽辉撇了撇嘴,说道。
“然后呢?”肖?心念一动,已然想起自己的生父既然和这两位老前辈有着种种恩怨,邪千尘老前辈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关于他父母的事情,身形猛然一颤的同时,追问的声音也急促了起来。
齐泽辉看了好友一眼,无奈一笑的同时,已然耸了耸肩,叹气道:“小爷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怪就怪在老头子的回答,让人在有些……呃……”
“邪老前辈怎么说?”肖?急忙道。
齐泽辉看向肖?,良久,才缓缓说道:
“老头子听罢,先是愣了愣,随后就是冷笑起来,说了两个字——”
他顿了顿,随即道出:“——可笑!”
可笑!可笑!
肖?愣住了,当即杵在原地,如同一根树竿般,动也不动。只是寒星一般的双眸里,不断跳动着诡谲而复杂的光。
“之后我再怎么追问,他老人家也不搭理,只说我要是再废话,就将我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去……”齐泽辉见状,也只是搓了搓手,走上前来,有些犹豫的道:
“所以说,板扎……我们会不会是,来错地方了?”
“唉……或许吧……”沉默良久,肖?缓过神来,闭目仰头长叹了一声,“我也不确定来这里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但至少总比待在洪州一动不动,要好的多吧?”
“也对……”齐泽辉捏了捏下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等下,二狗!”身后冷不丁传来肖?的呼声。
“怎么了,裤子也不穿,是想让小爷继续欣赏你的小豆丁?”齐泽辉扭过头去,神色之中满是讨打的戏谑。
“去你的吧……”肖?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你觉得呢?当然是昆仑了!”齐泽辉瞪了好友一眼,不在留步,转身继续往外走去:“你倒好,惹出一大茬子麻烦事来,却是眼一闭腿一蹬,只道是自个儿美美的睡了一觉……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样子吧,午饭在桌上,记得吃,别噎死了!”
肖?看着好友渐渐远去的背影,却也只是努了努嘴,转身看向一旁桌台之上的铜镜,橙黄色的倒影之中,青年瘦削的身影已几乎是皮包骨头,深陷的眼窝、油腻的皮肤,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当真是可怖得紧。
也是这一看,也是唤醒了肖?身体中沉睡着的无力感和深深的饥饿感,他揉了揉眼睛,不再犹豫,稳稳坐好之后,便拿起桌上的肉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舒尔间,窗外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