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鸟叫,引去了肖?的注意,他抹了抹嘴放下粥碗,起身推开了面前的木窗,刹那间,温暖的阳光涌了进来,柔和的清风夹杂着阵阵沁人的花香扑面而来,当真是令人神清气爽。
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再度睁开之时,远处那熟悉又陌生的青山流水便再度映入眼帘,在一片冲向蓝天的飞鸟羽翼下,美的有如一幅画卷。
眺望着远处那条若隐若现的山径,肖?的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昔日的时光,在那段汗流浃背的岁月里,两个嘻嘻哈哈的少年,用滑稽的姿势开着龙脊爬上爬下,引得道路两旁的山民纷纷驻足侧目,捧腹大笑。
想到这里,肖?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柳宛风大哥,现如今身在何方、过的如何,是否还在为情所伤?
若是此时的肖?知道了柳宛风早已为了自己命丧赤面老魔之手的话,恐怕免不了又是一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吧?
可是他没有。
肖?的目光,已经被桌角一叠拆开的信件吸引了。
“这是什么?”
好奇心促使他伸出手去将之拿起,信纸堆叠从上到下,材质也是由新到旧,肖?大致看了一看,都是远在洪州的齐泽辉二哥董高在寄过来的,信的内容虽然参差不齐,但大意都是差不多的,意在转述洪州事务一如往常、一切安好,让齐泽辉只管专心陪着自己寻找双亲便是。
不过看着信纸的干净程度,肖?就明白齐泽辉定是没有仔细看过,毕竟像后者这般大字不识一个的小混混,要他这般认认真真的读书识字,也实在是过于难为他了……
就在肖?刚刚将信纸塞回信封去的那一刹那,便听见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心念一动,回过头去,果然是许久不见的铁牛,满脸笑意大步走来,身上铁块一般的肌肉仿佛又比昔日厚实了几分:
“铁牛,好久不见啊!”
“肖哥,俺听舵主说你醒啦!”铁牛憨笑了几声,将身形靠近过来,然而肖?立刻就注意到了前者背在身后的双手,仿佛在拿着什么东西。
嗯?
这些年多次的死里逃生早已让肖?养成了超出一般人的警觉性和敏感的神经,他的手指下意识抽搐了一下,身形微微一颤,但很快就安定下来,在心里自怨自艾的一番后,便笑道:
“怎么,是送什么好吃的过来了吗?正好这一碗粥饭也只够给我塞塞牙缝……”
“不是!”铁牛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肖?挺直了腰杆,向后看去,但铁牛壮硕的身躯将一切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令肖?不能看见半分。
铁牛见状,终究是“嘿嘿”一笑,将手中的东西和盘托出:
“俺拿的是裤子,舵主说你光着屁股吃东西还不关门,吓跑了两个路过的丫鬟,让俺赶紧给你套上!”
……
这座府邸的主人家素来与丐帮交好,故而虽然老爷出门远游去了,府内的管事还是给足了齐泽辉这个小舵主的面子,衣食住行,皆是服侍得周到至极。
大病一场的肖?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期间也是不断运起《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来调理体中真气血脉,恢复了些许元气。虽然盲老人临走时已然嘱咐要让肖?卧床静养一个月方可自由活动,但日夜看着窗外那近在咫尺的昆仑山脉,已然恢复了神志的肖?怎能按捺得住呢?七天一过,他也是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躺着了。
老实憨厚的铁牛一开始还苦苦劝阻,而齐泽辉却是不以为意,轻轻一笑,摇头道:“板扎的倔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由他去吧,这回没那么大的折腾,死不了的……”
这一日,散云压长空,微风带细雨,留下铁牛在府中等候的肖?齐泽辉二人,已然是下定了决心,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要去往青山之上的昆仑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