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水匪们瞪了老李头一眼,随即抬脚就往船舱走去,边走边笑道:“来!让老子看看老李头说得那个扎手的点子是哪个……”
一掀开门帘,水匪们的目光顿时落在了那鼾声如雷的铁牛身上,先前嬉笑怒骂的轻松神色,此时也变得惊讶和新奇起来。
“亲娘哎,当真有长的这么壮的人啊?”一名水匪目瞪口呆的盯着铁牛的身躯,啧啧称奇:“这种虎背熊腰的身子骨,老子还只是听说书的人讲过……”
“好家伙……”另一名水匪则是好奇的捏了捏铁牛那半腰粗的胳膊,一时间也是连连感叹:“这玩意儿,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吧?”
而那胡爷则是小心的多,颇为顾忌的盯着铁牛看了许久,这才扭头对身后的老李头问道:“你药量够吗?这玩意儿不会忽然醒来发狂吧?”
“胡爷您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老李头唯唯诺诺的陪话道,“老汉我独门调制的蒙汗药,没解药的话没个一两天是醒不过来的,何况老汉我这回下了双倍的量……”
“胡哥,要不……我还是现在就一刀杀了他吧!”跟前的那名水匪已经把刀横在了铁牛的脖颈上,“以免夜场梦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水匪胡爷沉吟了片刻,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玩意儿要拖回舵里去,当着那群狗的面儿先炫耀一番,赚他一片大眼睛大嘴巴,再砍了也不迟……”
“好嘞,就听胡哥的!”另一名水匪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应和道:“这玩意儿的头,一个准能定仨儿呢!”
“嗯……这个娘们模样不错,可以带回去,好好乐呵乐呵……”水匪胡爷捏了捏年轻妇人的脸庞,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目光继续扫视着人群,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放走的穿着富贵之人……
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落在了角落里“昏迷不醒”的肖?身上。
“这家伙儿怎么背着个东西?是板凳吗?是不是和那个暴打赤面老魔的肖什么?一样?”水匪胡爷直勾勾的看着那张被布条包裹着的板凳模样的东西,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和畏惧。
“胡爷您大可放心,这种人现在多得是……”一旁的老李头陪笑道,“现在县城里的年轻人都兴背这个,说这样好看!”
“真是他娘的莫名其妙……”水匪胡爷皱了皱眉头,随即抽出了一把短刀,就朝着肖?走了过去:“还是先在这里剁了他吧!不然老子看着闹心……”
言语间,明晃晃的短刀已然高高举起,只需再一息,就会毫不留情的落下来,直插进肖?的胸膛里!
眯着眼睛的肖?的眉头轻轻跳了跳,身体也是骤然绷紧、蓄势待发,只等着对方出手的那一刹那,来打他个出其不意!
可就在二人呼吸同时放慢的这一微妙时刻,一声孩童的啼哭声,骤然打破了这份尴尬和焦急。
原来是那年轻妇人的小儿子醒了,先前众人争喝鱼汤、争吃鱼肉时,他在呼呼大睡。这番忽然惊醒,见到身旁多了些个凶神恶煞的生人,自然是受了惊吓,大声啼哭起来。
“臭孩子,臭孩子,哭什么哭呢……”老李头吓了一跳,当下抱起小男孩,半哄半吓的摇晃了起来。
水匪胡爷貌似很不喜欢孩童这尖锐急促的啼哭声,皱起了眉头,转身冷喝道:
“老头儿,快让那小畜生闭上嘴!”
“是是是……”老李头唯唯诺诺的应和着,当下更卖力的摇晃哼哼了起来。
或许是他身上的烟味过于刺鼻,又或许是小男孩只认熟悉的母亲气味,无论老李头怎么哄好话怎么唱童谣,他仍是“哇哇”的大哭着,啼哭声中,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娘”……“娘”……
“这小王八蛋……”老李头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因为他已看见三位水匪均是向此处投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