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光是徐二老爷心里觉得跟吃了一口屎一样,徐兆海心里也憋屈的慌呢,他回了自己屋里,只觉得最近仿佛是犯了太岁,简直是哪哪儿哪哪儿都不顺,恰好有个小丫头端茶上来水温热了些,他就气急败坏的摔了茶骂了几声。
世子夫人正跟女儿低声说着什么话,进门的脚步就忍不住一顿,看了一眼女儿,对着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女儿别进去,才进了门打发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问他“世子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动这样的肝火?”
徐兆海没什么好脸色的把徐二老爷惹事的事儿给说了。
世子夫人就不以为然的摇头“世子也不是不知道二叔的脑子不大好使,何必跟他计较?再说你教训也教训过了,以二叔的性子,自是不会再犯的,太过上纲上线的,反而让二房更加怨憎咱们。”
徐兆海胸腔中憋着一股气,到了这一刻就毫不迟疑的都给爆发了出来“你知道些什么!?今儿在丰乐楼里头,我正好听见那出最近到处都在唱的救母记,这是什么救母记?分明就是人家写出来给朱元刷白漆的!啧啧啧,那里头的内容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世子夫人替他倒茶的动作停了停,不大明白的说“这又怎么了?不管是朱元自己存心在丰乐楼里安排这出戏给自己刷白漆也好,还是有心人在给她做名声也好,跟咱们现在有什么关系?犯得着你在这儿急赤白脸的跳脚?”
说起这个,徐兆海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气,觉得夫人到底是个女流之辈,眼光就是短浅。
他没了说话的兴致了,只是蔫蔫儿的提醒她“明儿就是春风宴,你让小游谨慎上心着点儿,别再得罪人家给人家整的丢脸,我去母亲屋里陪母亲说说话儿。”
世子夫人自然是点头答应,等到他走了,发了一会儿呆,才让人去叫了女儿过来“明天你肯定是要出来招待跟你同辈的女孩子们的,行为举止要跟从前一样大方得体,别跟朱元一般计较,跟这样的人也计较不来。”
徐游很迅速的就答应了,看着母亲皱着眉头,便问她“父亲为了什么动怒?”
在女儿跟前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世子夫人将丰乐楼的事说了,末了便道“也难怪你父亲吃心,你二叔太不懂事,一味地怨怪我们,朱元也不知道搭上了哪股东风,如今眼看着是身份越发的高了,我们跟朱元闹的又很僵,怪不得你父亲生气的。”
徐游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细细的说“哪股东风?当然是卫家和五皇子的东风!”
世子夫人立即便咳嗽了一声,不甚开心的看了一眼女儿“说话谨慎小心些,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信王到底是会留京还是就藩,要是留在京城”
那就至少是表明了皇帝的态度了,信王也差不多就是以后的太子了。
那就绝对得罪不起。
而跟五皇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朱元,自然也更加得罪不起了。
徐游抿着唇紧咬着牙冠,心里头的沉重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坐在母亲下手,分明天气在一点点回暖,可她就连握着手炉也还是觉得浑身冰凉。
“难道我们堂堂国公府,真的就要这样仰人鼻息,要看一个声名狼藉的贱丫头的脸色?!”徐游简直心头滴血“我明天还要对着她讨好卖乖!我”
可是凭什么?!
她朱元到底凭什么?!
世子夫人被女儿猛然爆发的怒气吓了一跳,紧跟着就冷静了下来,伸手拉了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还不是因为如今咱们家里”
她自己心里当然也不舒服。
她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被朱元比了下去,还要对着朱元那个下贱的丫头口称县主,她心里也难受的很。
可是谁让家里现在难呢。
那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