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敏斋说的不错,虽然吴顺和顾传玠的事都解决了,但是朱元还算得上麻烦缠身。
自从她平安回来之后,之前被刺杀而受了惊吓的阿朵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往她这里跑,而且雷打不动的总是要闹出些事端来。
对着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他油盐不进,他们总也不能杀了他,实在是叫人头痛又犯愁。
“见过讨人厌的,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边上的文峰恶狠狠的吃了一口烤红薯,气的胸口都痛“他干嘛天天来我们这里?!”
阿朵是瓦剌人,因为父亲压在王庭头上,他又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儿子,因此分外的骄横,每次过来总要闹的这里鸡飞狗跳,连小枣也讨厌他,哼哼了两声低声说“他喜欢元元姐姐,他太坏了!”
阿朵不理会这些讨厌的小孩子,冲他们挥了挥拳头以示警告,继续转头去拢着拳头对着楼上大喊“朱元!你下来!这回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叫这些讨厌的小混蛋好看!”
楼上没有丝毫动静。
付泰掏了掏耳朵烦不胜烦“这人是不是傻子,要不就是疯了,他听不懂人话吗?!”
连脾气好的苏付氏也对这个人厌恶至极“天天来这里闹,跟他说东他就说西,让他别闹也听不进去,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就是图一时高兴罢了。可是他这么闹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别闹着闹着,真闹出事来了。
朱元没说话,对着绿意使了个眼色,绿意便打开窗户一盆水猛地浇了下去,将底下的阿朵猝不及防的浇成了个落汤鸡。
小枣和文峰手里的烤红薯还没收回去,见状对视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
绿意插着腰还是愤怒的很“你这登徒子,要是再在这里闹,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找一盆洗脚水臭死你!”
阿朵气的暴跳如雷。
中原女人实在是太给脸不要脸了,他都这么放低身段了,她们竟然还如此强横无礼。
楼上传来阿朵骂骂咧咧声,朱元没有再理会,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季晨,想了想才问他“你两个哥哥的身契已经被顾传玠转送给兴平王了,并不在顾家人手里。”
季晨的脸色更白。
顾传玠真是好人做到底,献媚献到家了,叔晨跟伯晨原本并不是奴籍,也从来没有所谓的什么身契,说到底,不过是顾传玠后来弄的,用来讨好兴平王,也用来限制叔晨跟伯晨逃跑或是自残。
他双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狠狠地骂出了声“猪狗不如!真是猪狗不如!”
这么多年来他们三兄弟为了他做过多少违心的事?对他简直忠心耿耿。
可是他毫不迟疑的就能把他们送出去当成是往上爬的踏脚石。
“那”季晨生气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发慌“那是不是要去跟兴平王要身契和人?但是他不会答应的”
他也尝试过要去见见自己的两个哥哥,但是根本丝毫的机会都找不到,而且不仅如此,那些兴平王身边的人都让他死了这条心,进了兴平王府,以后就别想再完整出来了。
他有些怕朱元临阵退缩,出尔反尔。
“去跟他要是不可能了。”朱元把兴平王这个人的性格摸的也算是清楚,摇了摇头“他这个人,你越是跟他较劲儿,他就越是要跟你反着来让你着急,不能去跟他直接要人。”
不要人,那能怎么办?季晨有些着急“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啊,我哥哥他们可能会受不了的!”
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因为一个错误就被送去那种地方,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再耽误下去,季晨都担心他们会忍不住变成疯子。
沾染上藩王,这事儿还是有些麻烦,付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