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川当然听得出妻子的关心,嗯了一声,抱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等到第二天,楚庭川很早就起来了,收拾了东西让人等着,先去辞了太后和皇后。
太后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亲孙子去替他老子办事,这是天经地义的,再说,嘉平帝肯让他去,就说明是对这个儿子很信任,没什么忌讳,这就更需要好好抓紧时机了。
她点了点头,问清楚东西都准备的很妥当了,就交代楚庭川:“去了之后,也不必太过着急,横竖今年既不秋猎去了,还有一年多时间,你看着,若是实在是塌陷的厉害,就让工部的人给出个章程再说,别逞强就是。”
虽然楚庭川向来都是精明能干,几乎就没什么办不成的事儿,但是这重修行宫不是小事,许多事都容易被人拿住话柄。
所以宁愿守成,也不能太过激进。
卫皇后却更担心楚庭川的身体:“这一来一去,那边儿可就彻底冷下去了,你也不要太死心眼儿,若是太冷了,就随机应变,正如你皇祖母说的,也不急在一时的,别冻坏了。”
围场那边因为气候和地势,冷的比京城这边还要快的多,经常都听说过有冻死的人,卫皇后其实是很不放心楚庭川去的,但是既然都已经被点了将,那也没什么办法了。
这些都是亲人的关心,楚庭川都知道,微微笑着都答应了,让她们都放心。
正说着,恭妃就来了,听见了楚庭川要去围场行宫那边,脸上是不可抑制的担心,抿了抿唇,几次都要说话,但是最终还是都忍下了,只是在楚庭川要走的时候,才急忙出声喊了楚庭川一声,见楚庭川转过头来,大家也都看着自己,她又似乎退缩了,过了片刻,才嗫嚅着说:“你凡事都当心,我们,我们等你回来呢。”
她能做到这样,太后已经很满意了,等到楚庭川答应了走了,便朝着恭妃点了点头:“现在还有些做母亲的样子了。”
从前那简直是让人没眼看。
恭妃羞惭不已,讪讪的说:“是啊,都是臣妾的过错,从前都是我太执拗了。”
她说着,看向朱元,仿佛是很小心的样子:“对了,听说你宫里的绿衣要出嫁了?”
朱元并不跟恭妃起冲突,很恭敬的答了是。
恭妃就道:“我听说是你很喜欢的丫头,我这里也没什么可表示的,等到她出宫之前,我便赏她三百两银子添妆吧。”
竟然都会做人情了,朱元心里更加觉得怪异,但是恭妃这话说的谁也挑不出不是来,分明是一番好意,朱元便很客气的替绿衣道了谢。
恭妃摇了摇头,文静的又坐了回去。
朱元向来是在太后这里呆的最久的,这天也不例外,等到恭妃和卫皇后都告退了,太后才看着朱元说:“哀家冷眼看着,这么久了,竟然真的看不出她有半点糊涂的地方了,难不成人真的有忽然明白这一说?”
有没有她们不知道,恭妃自己却是清楚的。
她最近实在是恶心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因此在对着佛堂的小宫女之后就没有什么耐心:“为什么还要我给一个臭丫头添妆?!她算是什么东西?!”
连朱元的出身她尚且都看不上,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朱元身边的丫头?
现在她难道不仅要讨好自己的儿子儿媳,现在还得讨好他们身边的下人了吗?!
这世上哪里有做皇子的亲生母亲做的她这么憋屈的?简直太叫人恶心了!
小宫女不紧不慢的给她倒茶,脸上还是很轻松,似乎半点没有被她的怒气影响,只是见她气的实在是要跳脚了,才轻声笑了起来:“娘娘,您怎么还是如此沉不住气?您看,伏低做小不是很有用处么?起码现在太后对您可要好多了吧?您现在不是也能出门了吗?这在之前,那可是不能的事儿,不过表面功夫罢了,若是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