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身武艺平平,再加伤势并未痊愈,又如何能够抵档。眼看形势危及,小乙却只能下意识的攻向那就近的一位,那人被小乙一棍扫中落入水中。秦朗大惊,欲要跳下解围,却只见一个身影闪了下去,直直扑向那柄长刀。这身影就似一团肉盾,被这锋利一刀穿破,而这下坠之势也将那人连人带刀一齐砸入水中。血色染红水面,片刻之后,一人从那血红之中冒出头来,正是那公子身边最得力的使枪护卫。只听得秦朗大声叫喊,
“师傅,师傅!”
他赶紧将公子接上船去,然后纵身跳入水中,几位亲卫也搭了把手,将那人与两位杀手尸身一起拖到船上。房中,秦朗将师傅外衣脱去,不住揉搓着师傅身体,想给师傅添上一丝温暖,孙保山取了火盆放在房中,可那人却也不见醒转,身体也慢慢冷了下来。白青脸色惨白,坐在那人身边仔细检察一番后,方才慢慢说道,
“只怕回天无力了,师傅本就重伤在身,又吃了这么一刀,后来又与那人在水中缠斗多时,流血太多,小朗,你可要坚强一些才是。”
秦朗听了,泪如泉涌,却并未哭出声来。不多时,那人在秦朗怀中黯然逝去,众人皆叹,并无一人发声。
公子令人查看那两人尸身,小乙那一棍击中贼子胸口,那人被这一击乱了呼吸,竟是被淹死在水中。另一人腹部被刺出多个血洞,一看便知是秦朗师傅水中所为。众亲卫并未发现任何疑点,只怕这两人是有备而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孙保山在两具尸体边查看多时,也未发现蛛丝马迹,只好摇头回屋。刚一进来,他见众人模样,心中已经了然,只听他轻轻说道,
“齐二哥一辈子好汉,我们都会记上一辈子。公子,二哥临死前还收下了传人,也算是了了心愿,咱们就让这小朗为他料理后事吧。”
公子听完,点点头道,
“二哥在我身边多年,虽我多有任性,却从无丝怨言,我心中早把他当作是亲哥哥那般。他兄弟姊妹七人,一生侠义,却都因我而死,我真是太愚蠢了!真是该死!”
说完,公子已经泣不成声,竟是向那人跪了下来。他这一跪,众人皆惊,孙保山张大嘴巴,却是不敢言语。众人知公子这一月之内经历如此多变故,便似脱胎换骨一般,但身为君主,竟是给一位贴身护卫下跪,又是多么难得。哭了好一阵子,公子用手抚摸苍白的二哥,慢慢说来,
“小朗,处理好师傅后事,你就跟我一起回宫吧。你师傅生前特意嘱咐过我,我想你也明白。”
秦朗眼神涣散,微微点头应允,回道,
“谢公子,师傅也曾对我说过,我知道怎么办。公子,还有大伙,能否让我和师傅单独待一会,我有些话还想跟他说道说道。”
众人心里难受,却也依他所言慢慢退了出去。几人来到最初见到公子的雅间之中,孙保山拿来一壶清酒,给众人分别倒上一杯。小乙一杯喝完,缓缓吐出一口气才方才问道,
“公子,能说说这点苍七雄么?还有,小朗又怎会拜这齐二哥为师!”
公子一怔,半晌方道,
“让保山跟你们说道吧,这些事,他都知晓的。”
孙保山接过话来,道,
“你也猜到了他们便是那如雷贯耳的点苍七雄了。他们七个算是这大理国最为了得的几人,要是单独对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只怕整个大理国也没有几人能有胜算。他们本来自各地,由于受这点苍眷顾,方才练就一身武艺。几人志趣相投,便义结金兰,一起号称点苍七雄,从此之后,这名声便响彻整个大理国。不少人前来挑战,大都落荒而逃,偶有能抵抗数十招的,回乡之后便能名声大振。因此,这大理江湖便有了个快速成名的捷径,就是来点苍挑战这点苍七雄。没几年,这七雄厌倦了这般比斗,便就此不再与人比试,别人找上门来,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