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移位,气血翻涌,忍不住喉头恶心,呕出一口苦胆黄汤来!
公冶和又抬眼瞧向魏墨,说道“你这厮惯会看人,知道老子的脾气,故而说些激将的话来,看似是要老子杀人,实则是在救人,只是没想到你这厮还有点良心。”
魏墨不置可否,却听公冶和又道,“你剑法不坏,放眼这江湖之上,但凡老子知道的,你的剑法能排上前三!当然,若非如此,老子也不会全了你救人之心。”
“能得剑奴肯定,乃魏某幸事。”
见自己这心思已然被人尽知,索性也不瞒了,敛去狂妄之色,魏墨拱手说道,“不过今日之事,恐难善罢甘休,借此机会,魏某倒想向公冶前辈讨教一番,这剑道一途,是否能够青出于蓝!”
公冶和哈哈大笑,道“老子本就没想放你离去,你那剑不错,老子相中了!所以今日不是你这头留下,便是你这剑留下!留下这老小子的性命,为得便是给你收尸!”
闻言,魏墨先是一怔,暗道公冶和果然脾气古怪,是个狂人,随即冷笑道“一把年纪,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剑奴,我便不信,当今世上这剑法唯属你天下第一!”
二人说罢,只见魏墨拔剑、出剑一气呵成,身形化成一道残影,直朝公冶和猛然急刺!
这一剑极快,好比电掣星驰,转瞬便至!
公冶和面不改色,提剑一拨,只听“叮”一声脆响,魏墨手上吃重,剑锋当即偏出一尺有余!
不过魏墨亦是毫不慌张,他早便知道这一剑必难得手,脚下一蹬借势与公冶和错开了身,同时回手便是一剑!
这一剑极为刁钻,剑尖微微朝下,竟是直接朝着公冶和章门穴刺去!
剑势凌厉,便是公冶和也不禁挑一挑眉,不过他依旧未动一步,只是挥剑上撩,轻描淡写一般又是将这剑招破了去!
此刻,魏墨只觉受了奇耻大辱!
一连十三剑,一剑比一剑诡异刁钻,一剑比一剑狠辣凌厉,身形如百变幻影,倘若换了别人,只怕早已是死了十三次!
可任凭魏墨那剑招如狂风骤雨,再瞧公冶和,除了脸色稍显凝重之外,便只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魏墨胸中郁闷难舒,只问道“堂堂剑奴,竟然只守不攻,莫非就这些本事不成!”
并非是魏墨武功不济,方才使出那十三招剑法,第一个被惊得说不出话的便是沈渊!
沈渊扪心自问,倘若魏墨对自己使出这十三式剑招的话,不论自己会多少种剑法,只怕都是无济于事,最多撑不过五招,自己必死无疑!
就连完颜疏、玄虚道长此刻瞧了,也不禁微微色变!
然而,公冶和更为古怪。
在旁观众人看来,公冶和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好似魏墨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但落在高手眼中,尤其是魏墨看来,公冶和只是站在那处,就让他感觉每一剑都无从下手,浑象个乌龟,不论上下左右,休想伤得分毫!
玄虚道长暗自嘀咕“这莫非是我武当派的玄武剑意?但每一招又相视太极剑,公冶兄果真奇才!”
正当这时,只听公冶和大笑一声,道“不坏,不坏!你打完了,这会子该轮到老子出招了!”
话音未落,魏墨心头一跳,瞳孔猛缩,好似有一股本能瞬间让他便察觉到凶险至极!
顿时连连后退,同时公冶和举起剑来,猛然踏一步,大喝一声突然奋力斜斩!
只听得“嗡”一声,那剑气如惊涛骇浪,排山倒海,直奔丈外魏墨而去!
剑气所掠之处,气浪滚滚,沙尘弥漫,青石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