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偶尔,在邓秀珍“卡壳”的时候,还不露痕迹地提醒一两句。那姿态,那做派,从头到脚都无可挑剔!
然而,邓秀珍信了吗?
难说。也许,她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但,却如同每一个人,在事情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时,仍然存有那么一份侥幸心。
林浩宇信了吗?
当然不。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嘛?——“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虽然,林初夏和林浩宇是嫡亲姐弟,并非敌人,但,这一个多月来,林浩宇和林初夏相处的时间,多过前十三年的总和!
都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更何况,还是林浩宇这么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别说邓秀珍,就连林爱国都管不住的皮小子,哪会因为林初夏所谓的“威胁和利诱”般的教导,就乖乖听话呢?
偏偏,这段时间里,不论来明的,抑或是来暗的,对上林初夏的时候,林浩宇都屡战改败,屡败屡战。
以至于,到现在,虽然,林浩宇心里仍然憋着一股气,却也知道,这偌大的林家,不论是“铁公鸡”林二爷,再或者是“一家之主”林爱国,摞在一起,都不如林初夏一个人利害!
而,人嘛?都是下意识趋利避害的,林浩宇也不例外。
“姐,从今天开始,咱们家就在市里有了第一间店铺……而,有了第一间,那么,第二间,第三间还远吗?”
说到这儿时,林浩宇还特意抬起右手,挡在前额,做出一个“举目眺望”的动作。接着,就又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初夏“这是好事,应该庆祝下吧?”
林初夏挑眉,真当她刚才忙着宽慰应和邓秀珍,就没瞧见林浩宇那一脸的“牛为啥在天上飞?不就是你吹的嘛”!
不过,眼下,她心情好,也就不打算计较那么多“怎么庆祝?”
“咱们一家人去市里下馆子……”
林浩宇偷瞟了林初夏,发现林初夏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立刻收回视线,缩了缩脖子,心里懊恼不已,脸上却还不敢显露分毫,甚至,还特意挺直了腰杆,做出一幅“不为外物所动容”的强硬姿态。
“不过,咱们这儿是小城市,没什么人来旅游,经济也不咋滴,根本就没发展起来。就算市里最好的饭店,也最多请几位号称有几十年资历的老厨师掌勺。”
“老师傅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但,这种老手艺人,都有自己的傲气,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过去,也就最多能尝尝他们带出来的徒弟的手艺,所以,那些饭菜的味道,也就那样,没啥值得好期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