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着外人嘛?
那是按照对方的身份地位,分出了“三、六、九”等。每一类人,都有对应的礼物,而,每一件礼物,都是在同等价格里最有“品位”,最“花里胡哨”,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眼露艳羡,竖起大拇指赞一声的“高大上”!
当然,这些外人中,还涉及到领导、同事和下属;长辈、同辈和晚辈;纯粹的生日和酒席之类的节礼,可谓是蕴含着无数门道。
这些,眼下的林浩宇,连入门都没达到,就更不用说娴熟甚至精通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不能察觉到其中的猫腻。尤其,这一年来,只要是送礼,林初夏都会捎带上他,偶尔还会跟他闲聊几句。
虽然,打最初,林初夏就没指望从他这儿得到些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他也没打算年纪轻轻,就开始学习这些东西。但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林初夏的潜移默化影响下,他哪能不知道今儿送出的这两份礼物是真正的“华而不实”?
“你知道,那两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幸亏,林初夏没有点亮“读心术”的技能,否则,一旦她知道自己这么个世间难得一见老实又心善的人,竟然被林浩宇扣上顶“黑心”的大帽子,指不定,眼下,在通往家的这条偏僻又宁静的小道上,会发生什么样的“惊天动地”惨剧了。
“不就是两套衣服,又没有什么吃的喝的营养品……”
林浩宇忍了又忍,末了,还是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合着,林初夏这是当他是傻子呢?否则,回家前,特意丢了一张清单,安排着他帮忙分装好礼物的林初夏,能问出这样一个白痴的问题来?
“你是不是傻?!”
林初夏抬手,就给了林浩宇一个响指,在林浩宇那捂着后脑勺“嗷嗷”叫唤着,同时,用哀怨又憋屈的目光瞅向自己时,才撇嘴,再次善心大发地解释道,“你觉得,以今儿四叔待四婶那‘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宠劲儿,如果我真给林晚春和林盛雪两姐弟买了营养品,到头来,这些东西会进了谁的肚子?”
“不能吧?”
话虽如此,林浩宇却不由自主地再次回忆了番今儿的见面。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即便,当时那场景,他并没有掺和进去,可以归属为“旁观者”。但是,此刻,在林初夏的提醒下,细细一琢磨,就不由得生出“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慨来。
“四叔这也太……”
林浩宇撇嘴,这样的人,套用林初夏经常挂在嘴旁的一句话,那就是典型的“槽多无口”。
“不是说那啥‘爱屋及乌’吗?咋今天那两姐妹,一个比一个穿得破旧,仿佛从贫民窟里跑出来似的……”
说到这儿时,林浩宇突然顿住了,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林初夏,“姐,该不会,你早就料到这件事了,所以,才会特意为她俩准备两套衣服吧?”
这,也太不对了吧?
要知道,这几个月来,林初夏和曾娟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就更不用说和曾娟那两闺女私下里有什么接触了。这种情况下,林初夏又怎会知道曾娟待这两闺女是典型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最最重要的是,林初夏待小孩子,那还真没多少耐心。即便是对着他这个嫡亲的弟弟,都数次出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暴起揍人”的场景,就更不用说,对着隔房的两个堂妹了,哪有那么个“哄人”的闲情逸致?
尤其,这两位,还是通俗意义上的“拖油瓶”。
“你想多了。”
林初夏并不知道林浩宇心里的腹诽,当然,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前世今生,她都不太喜欢小孩子,否则,哪能在中考前,林爱国和邓秀珍给出“老师、会计和医生”这三个职业选择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医生,而放弃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