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吗?”
当晚太华剑阵的内情,原来这人都知道了?赵轻衣收了戾气,独独只有这人,她无法反驳。
“其实我来,是有一事要求赵师姐帮忙。”
“求我帮忙?”赵轻衣不明白。
“不只是我,还有一人。”越千泷才刚完,厉染就由她身后径而出,看来,他们二人早就见过,也早就谈过了。
“师父,您怎么会有事要求轻衣师妹?”
厉染振袖,沉声道“是关于星转轮。”
“星转轮?它不是早在太华山体崩塌时跟着毁去了吗?”
“轻衣,你再细细一次,星转轮,到底是如何被毁的。”
“我,”女子表面仍是镇定,她言“当日我守在两仪阁外,忽然只见地动山摇,我心中惊慌,所以马上离开去看顾其他同门。等再想回两仪阁的时候,太华主峰还有整个凛曜城都已经倾颓坍塌民。后来我去两仪阁的原址查看残骸,在其中也只找到了些藏书、器物,而本门的至宝星转轮,已经跟宫阙一同化为了尘土碎屑。对那星转轮的残存之物,厉长老您不是亲自查验过吗?”
“我是查验过,但当时满门遭难,昭明与我又忙于处置齐衍叛逆之事,对那些星转轮的碎片,我跟昭明只粗略看过。”
“长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太华满门皆知,我、昭明,还有齐衍从研习的是剑、气和五灵术,唯独重谨师弟,他虽武学根骨不佳,但在金石杂学上却有非凡禀赋,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成为执明堂的长老,往后都分管门中外丹、医药和府库古籍。所以,跟重谨师弟比起来,我跟昭明的金石之术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不明白,”赵轻衣扣在宁辰腕上的五指也有些松了,她问“长老您突然提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
“两仪阁,还有门中的府库内务,一向是由执明堂弟子看护,重谨师弟生性不喜拘束,对这些俗物他是从不多管的,而你身为师弟座下的入室大弟子,自然肩负着执明堂的这些重任。轻衣,你这些年来在金石杂学上有多少修为,门中弟子都知晓。”
“金石?杂学?”
“星转轮虽为上古神物,但并非跟凡间之物无一关联,如果当时那星转轮的残片是你所伪造,对我跟昭明这两个不精于金石术的人,恐怕都很难从中看出端倪吧。”
“师父?”这时候,宁辰也终于明白了厉染所指,“您的意思是?”
“太华出事前星转轮是被你所看护,而后来星转轮被毁、呈上星转轮碎片的也是你,轻衣,你不觉得细细想来,这其中实在太过巧合吗?”
“师伯,难道,你是怀疑我藏匿了本门重宝?”
“我倒希望你没有,”厉染上前几步,眼中透出些惋惜来,“轻衣,你入门这些年素来以沉稳好学被弟子称道,我跟昭明也觉得,你同宁辰是这一辈弟子中最顾大局、也最适合担下一门大任的,但可惜,你心里藏了太多的私情,欲念跟仇恨,都已经把你的道心蒙蔽了。”
“什么欲念仇恨啊?师伯的,我听不明白。”
“你如此费心的骗过我跟昭明,为的,就是找机会给重谨还有梓兮报仇吧?”
女子往后退了一步,而她这反应,恰好应证了厉染的猜想。
“我,我没迎…”
“梓兮是死在齐衍手下,这点你一开始并没怀疑,但后来重谨也死在了太华秘境,那日他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而为什么他会出现呢?又为什么,他偏偏会撞见齐衍出逃?梓兮跟重谨的死明面上都是齐衍所为,这点会不会太过巧合?所以,在重谨出事后,你就认定了太华门中有内鬼,对吗?”
厉染都已经猜到了这一步,再隐瞒下去也没意义,于是赵轻衣痛快应了声‘是’。
“被齐衍所害的都是你执明堂的人,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