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占据着苏烨楼的肉身,就算没有自己他也一样来去自如。素灵犀也觉得惊讶,难道她跟苏就这么重要,竟然能让那人放了凰灭跟齐衍?那两人可是沧溟费尽心力才得来的棋子啊,这样看来,就只有一种解释,现在这两枚棋子,只有放在不日城外才有用处。
“好了,”厉染这声打断了素灵犀的思绪,那人从榻边站起身来,引着素灵犀看向那伤处,说“他肩上的伤口已经暂且愈合,过不了两日就可自行驱使内力。”
真的?!素灵犀难以置信的细察着苏的伤处,果然就如厉染所说,那化脓腐烂的伤口已经变成了细细的一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灵修。”
灵修?厉染是玄门中人,素灵犀自然知道‘灵修’对他们来说有何等重,这人在太华苦练数百年,所积累下来的每一分灵修都是不易。
“你为什么这么做?”苏清醒不少,之前灼身的痛楚也正在减退,“这会耗费你的功元,你不该帮我。”
“该与不该,你是如何分辨的?”
“我是晔刹的人,而且太华的每一桩祸事都跟我相关。”
“是啊,”厉染淡言说“但你可以阻止灭境临世。”
原来是想献殷勤。
苏摇头冷笑道“你要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当年入我太华门中的苏,不是你这般模样。”
“当年是当年,前事与我无关。”
“因为你被魇池所盅惑,被晔刹所盅惑。”
“厉长老是想离间我们二人吗?”
“我说的是否为事实,素姑娘最清楚。”
跟厉染对视下,素灵犀竟然心虚的挪开了目光,“阿跟太华已经断了关系。”
“苏,你周身被魇池所侵蚀,就算我能抚得住你身上因涅穹箭而生的伤口,也拦不了那魇池邪灵。彻底被魇池同化,最终变成唯晔刹之命是从的草木是迟早之事,我如今也不能确定,你之所为到底是出于己愿,还是出于晔刹大祭司的意志。我厉染是个能辨是非之人,要我追究一个傀儡之罪责,我做不到。”
“阿不会变成那样!”
厉染垂目,他并未理会素灵犀,而依旧对苏说“每人的心中都有执念,我是如此,昭明也是如此,若不是因为她对世尊大人的苦逐,她或许就不会心生迷障的殒命在中皇山。苏,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你兄长夺回北域,十多年前的血仇你不能忘却,十多年前舍命相救的恩情你更不能忘却。但你可曾想过,一旦晔刹入世,那么北域跟他们比起来又处于何种位置?就算你兄长重掌了江山,就算你为他建立了一个永恒的王朝,那北域就能跟晔刹和而共处吗?一年、十年还是百年?难道洪荒之时巫妖两族的往事还不能给你答案?”
“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动摇阿?”
“你今日的恩情我会记下,但我往后要走的路,你没有资格置喙。”
“好,”厉染又恢复了往昔的冷肃,“你之生灭,自然只能由你自己断定。”
天亮了,厉染看了看窗外,跟晔刹约定的时间也到了。
他带两人到了山脚下,望着茫茫的前路,厉染也忍不住拢紧了五指。四十七年过去了,也不知那人会是什么模样。
“世尊!”明明只看到一个轮廓,但厉染就无比认定了开了口,他定定的站在原处,目光,只望着一个方向。
“阿,那真是的凰灭?!”
“嗯。”
“还有齐衍,”至于他怀中抱着的那人是……是非颜!素灵犀想凑上前去,可那捆仙索把她绕得紧紧的,让她半分也离开不得,“师父,她竟然把非颜也放了?”
“不日城是苦寒之地,浸烛如果愿意放她回太华山对她是件好事。”
“我当然知道。”素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