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城?让你守着巫族?”
“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女子一下厉声起来,连她自己也心下一颤。
“我有自己之事,如果浸烛已经答应的话,请将非颜带走并送回厉染身边。”
“可我在乎的不是阮非颜,我在乎的只是你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那人抬起头,冷肃的眉宇中闪过一丝困惑,“在这不日城中我还有未竞之事。”
“好啊,那就一个人都别想走。”
越千泷一语毕后便跟那人四目相对。
“越姑娘,你又何必如此?我跟栾神上并非同一人,而且,你也不再是当初的涅穹箭灵,今时往日,这都是大不相同的。”
“相同还是不同我自然会分辨,只是我不明白,灭境之事还没解决,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留在不日城?难道你要帮着晔刹族吗?”
“并非如此。”
越千泷一下跨步到他面前,“那到底是怎样的?你就不能告诉我让我为你解决吗?就当我是你在凡世的一个寻常朋友也好啊,难道你对我的戒心就这么深?”
凰灭犹豫片刻,最后才缓言道“齐衍已经陷身在晔刹,我不可丢下他。”
齐衍?女子不禁在心中一阵冷笑。
当年在妄海是为了对东皇太一的一个承诺,而现在又是为了齐衍,常人道这些仙神都少有七情六欲,但越千泷却觉得他们七情过甚,只是没有半分留在自己身上而已。
“齐衍,他不是太华长老、人皇后裔吗?他还有什么需要你这师父来守着?他这徒弟除了惹是生非还会做些什么?”
凰灭抬眸看了这人一眼,只道“若我未记错,越姑娘在太华之时就是拜在齐衍门下,现在何以说出如此忘源之言?”
“我……”越千泷叹了一声“我刚才问过浸烛,她说齐衍已经去火帝皇陵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大可再去炎帝陵找他,不过不日城是再呆不得了,你先跟我离开,我们再想办法跟齐衍汇合。”
“你想得太简单了。”
“那你就告诉我这复杂之处到底在哪里!”
“齐衍,他被推下了魇池,他跟苏一样,变成了晔刹的魇奴。”
跟苏一样?越千泷一时记起,当他们在沧浪原的时候苏就提到过,他是在魇池中醒来的。而关于魇奴,越千泷有了洪荒之时的记忆后也明白过来,那些人无知无觉,既没有痛感也没有任何情绪,他们只听命于和魇池相连的大祭司,而且伤口可以自行愈合,因为和魇池相连便可源源不断的从魇池中获取巫力,在洪荒之时就让妖族大感棘手。这些魇奴一旦跟魇池扯上联系就终身难以断绝,就算完覆灭了他们的灵魄也会永远被囚禁在魇池中,永远作魇池的饵料。
阿变成了魇奴……
虽然在离开幽冥时越千泷就想过这一点,但她终究不敢承认。
“魇奴是不可能像阿一样保有那么强烈的自我意识的,不可能,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魇奴。”
“苏,的确有些特别。”
“那齐衍呢?如果齐衍已经成了魇奴,即便你留下陪他永生永世也是无济于事啊,”越千泷又苦劝道“他终会忘了你,只要沧溟或者浸烛下令他就会对任何人动手的!”
“不会。”
“就算他体内有人皇之血也逃不过去的,他并不是妖神之体啊。”
“我同阿衍结下了通感之术。”
通感术?荒唐,真是荒唐!凰灭是妖神之体,他本不可能被魇池侵蚀半分的,可现在他却跟一个魇奴进行了通感,如此就是让自己也跟魇池相连了。
“如果你的念力不够呢?”越千泷又急又愤慨的说道“如果你跟齐衍一起也被魇池吞噬了怎么办?”
凰灭面有愧疚,却答不上来。
“凰灭,你不是一直都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