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长长的银色流苏,远看真有些出世的风骨。
“轻衣,你真的要……”
虞则话还没完,他的脸上就多了三道指痕,连着几下过去,他跟炀见的脸已经红肿不堪,嘴角处已经见红了。
女子转身,对着宁辰一拱手,“不知大师兄觉得这样如何?”
“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宁辰甩了甩袖子,依旧顶着一脸冰霜走了。直到此时,女子才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递给了炀见,说“这伤药有效得很,你回去敷上,脸上伤痕到明日应该就无碍了。”
“多谢师姐!那我们先走了。”
炀见跟修庭两个人一下溜得无影无踪,她眼前就只剩了虞则一人。
“怎么,还不起来吗?”
虞则笑着舔了舔嘴边的血迹,“我在等着师姐的伤药呢。”
“执明堂多得很。”
“难道师姐要我以这副脸面回执明堂?我这人嘴贱,见到师父保不齐会胡说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
虞则一下坐到了地上,说“总不过是些‘同根相残’、‘相煎何急’的话,毕竟我跟轻衣师姐你可是同拜在执明堂门下的,师姐在宁辰面前这么不给颜面,不知以师父那性子,知道了这件事又会作何想?”
“你拿师父来压我?”
“我怎么敢拿师父压你?只是师姐你这样讨好大师兄这么追在他身后又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来他何曾感谢过你?师姐是个天资聪颖之人,怎么在这一点才就是不明白呢?”
赵轻衣面不改色,转身就要离开。
“我就这么比不上宁辰?”
女子停了步子,背影依旧冷清。
“因为你是虞则。”
跌坐有地上之人久久没有起身,须臾之后竟仰面而笑。
“赵轻衣,我真希望你能坚定如此。”
他起身拍了拍衣裳,尽管面有血痕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路过七绝台倒停下了。宁辰正在那边练剑,那人剑法不凡身姿皎皎的,果真是不染尘俗,可他这人,败也败在不染尘俗。
从那日之后苏和越千泷就多少感觉到了其他弟子的一点恶意,他们走在廊子里也没人搭理,除了宁辰、孟青阙、阮非颜和梓兮几个他们几乎没跟其他人说过话。谁让他们一来就成了齐衍的入室弟子,太华山的人看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反正他们不用跟其他人一起练功修习,不搭理也就不搭理,还省了许多麻烦。
午膳的时间总算到了,虽然苏跟越千泷两人不跟其他弟子们一起修习,但用膳还是在去谷斋的。被阮非颜那小师姐折腾了大半天,越千泷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她一进去谷斋就觉得不对头。越千泷左右环顾了一圈后才发现里面早没了位置,去谷斋连角落都坐满了。
“没座位了?怎么会这样?”
“没关系,我们坐在台阶上便可。”
“那怎么行?坐在外面像什么样子?别人吃个饭要多久啊,我必须找个座位!”越千泷这一声拉得老大,摆明的就是说给别人听的,好让他们别占着茅坑不完事儿。她这一声下去还真有点水花,右边角落里立马腾出来了一张空桌。
“诶,那里那里!小,我们快走。”
“你先过去,我去拿饭菜。”
“我跟你一起去。”
然而他们刚端了饭菜就看见虞则正咬着个苹果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那空桌上,一晃眼就陆续坐了满满好一桌。没想到他们刚等来的一张空桌,就这么被占了去。越千泷哪儿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不管苏的暗示,生生端了饭菜走到了桌边站着。
“千泷小师妹?”注意到这人不善的目光,虞则很不快的回敬了一句“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开罪您了?”
“你进行的时候不知道吗,这是我占到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