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河,天炽那沦为牺牲的数十万百姓,蔺珩那被活生剜肉剔骨的天炽国君,千年前要不是夏罄书拼死打断祭祀,这天下还不知已成了什么模样,故而,洛吟桓问“赵殊衡已经死了千年,且天炽、有穷这两个国家也早就不在了,王爷提这个是为什么?”
“因为赵殊衡,也就是苏玦的前世。”
“他的前世?怎么会?!”
“原本对他二人的关系,我全然不知,但后面与沧溟深谈,他也对我透露了不少,千年前,晔刹找到了赵殊衡,就像他们如今找到苏玦一样。后来赵殊衡背叛妻友,屠戮天炽国百姓,你真以为,这就是出自赵殊衡自己的意志?”
“千年前晔刹就找到了赵殊衡,难道……那五灵血阵的开启就是,是晔刹逼他的?”
“说是逼,还是如说是盅惑吧。”
“五灵血阵,其实,也就是河洛大阵吗?”
“沧溟并未明言,不过我想,大概没错,”公孙翎望了眼远处的凰灭,又缓言道“苏玦、赵殊衡,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你就不奇怪吗?在千年前晔刹能够找到赵殊衡,为什么在千年后还能找到他的转世?十四年前晔刹在雪原里救下苏玦跟苏烨楼,这时机不仅凑巧、而且来得正还是时候。”
“我不明白。”
“其实远不只苏玦和赵殊衡,对于‘他’,晔刹已经辗转找寻数百世了。”
“他?数百世?”
“对,可以说每一次转世,晔刹都能毫不费力的找到他。”
‘他’,自然就是苏玦的轮回了,但这人跟晔刹的关联……原来远不止当下这一点点?
这是为什么?晔刹不是能通达星命的种族,沉默一时的洛言也好奇着,“为什么?他跟晔刹是有什么牵扯?”
“不是他与晔刹有牵扯,而是因为,在天底下魂灵不全的人只有寥寥,要从中找到他并不难。”
“魂灵,不全?”
“对,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去其四,所以每一世他都命不长久,不是天生顽疾就是心智不全,每一世都受尽欺凌苦楚,也多亏了晔刹从中相助,否则,他在这世间只会更难捱。”
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去其四?
洛言明白了,“你是想说,这两魂和四魄其实是来自妖族的無栾,而如今,它们,就在凰灭的体内?”
“对。”
“凰灭占了無栾的两魂四魄,而苏玦有他的一魂三魄,那岂不是……只有当他们合二为一了,才是真正的無栾吗?”
“没错。”
苏玦,这么说他也是千泷要找的人?千泷会对他如此纠缠和追逐,也是冥冥中就注定好了的?洛吟桓心下觉得可悲又可笑,那他还有什么资本去计较去不平?凰灭他是注定的争不过,没想到对苏玦,他也是注定的争不过。不过撇开输赢本身,有一点尚让洛吟桓觉得安慰,至少,他是输给了天数,而不仅仅是输给了苏玦这个人。
“这消息既然王爷已经知晓,那么凰灭跟苏玦就不知道吗?”
“凰灭自然清楚,但对苏玦,”公孙翎想起这人所为的种种,也不解说“他至今也对晔刹惟命是从,可真不像是知道自己渊源的模样。”
“所以尽管烫手,王爷也要把这山芋先牢牢的紧握在自己手里,就是为防他们合魂?”
“是,也不是吧,晔刹每一世都找到了苏玦,可见他们清楚苏玦的底细。如今沧溟终于醒来,他们的司命素灵犀也失去处子之身的不可再诞育下一任司命了,此番晔刹已经穷途末路,若再失去这次机会,他们就真是要永远被困在不日城中。苏玦已经变成魇奴,这棋子我们是万万也争取不来的,但既然凰灭跟苏玦同出一源,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把这筹码拿下的好。”
“王爷,这是准备跟晔刹撕破脸了?”
“我们本就不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