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阿玦对我如同再造,要不是我心中对陛下有私,就算是生世为奴作马报答你们也应该,可如今,我必须保住陛下的江山,我不能让陛下变成亡国之君,更不能让他丢了性命。如果有一天非得让我在陛下跟你们之间选的话,我不会犹豫的。
回想起她与这人在太华山说的就恍如昨日,只是没想到,要让阿真选择的这日,永不会再来。
所以到那一天,不要对我留情。
这,就算是我们的一个约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越千泷抚过这人的眉眼,又哽咽道“阿真,这次,是你食言了。”
“死者已矣,还是把牧言真先带走吧,这尸身马上就会开始腐烂了。”苏玦正要动手,就见柏皇带着一魁梧大汉走了过来。
“越姑娘,苏公子。”
“这是,栗陆?”虽然只见过几面,但越千泷一眼就认出了他额间的雷纹。
这大汉听了也不吭声,只半低着头,正带着愧色的躲开了两人的目光。
“柏皇,你这是做什么?”
齐衍走来回应道“这沧浪原里风恶日毒,我们又不知还会被困多久,如此对保有牧言真的尸身不利,不如你还是把人先交给柏皇,让他把牧言真安置在虚境吧。”
“可是……”
“那虚境乃是结柏皇等五人的灵力所成,且与外世隔绝,比起在我们身边来,那里更安全。”
越千泷点点头,也依齐衍所言做了。
牧言真死了,而且还死得如此蹊跷,在这一刻,不由得让凰灭深思,“杀死牧言公子的人,不仅得到了他的鲛珠,且应该,还知道了河图的消息。”
“是啊,好一个公孙翎。”
“越姑娘,你为何如此确定是宁王下的手?”
“世尊是在指晔刹也可能?”越千泷听后便摇头说“跟北域比起来,晔刹的确更有威胁,但他们所受束缚太多。沧浪原里险恶非常,如今沧溟又跟浸烛一起合力封印着世尊你的神元,为保肉身长久他是不会轻易来此的,况且沧溟在阿真身上费了这么多心思,为的就是将阿真拉到自己一边好对付我们,他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取阿真性命?但公孙翎不一样,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究竟在谋划什么,我们之中根本没一人知道。但对昔日的雨瞳、易潋音他都是说弃就弃,更别提是阿真了。”
这样听来,还真是颇有道理。
“不过,我一定会为阿真报仇的。”
“越姑娘?”
“不管我猜得对不对,”越千泷激愤道“等出了这沧浪原,我一定会找公孙翎讨要个清楚。”
苏玦在一旁听着,神色也有些许变化,正在他要开口时,姜焱就言道“千泷,宁王府我跟你一起去。”
“焱娘?”
“虽然我跟牧言小公子不过相处几日,但也投缘得很,这次他没能走出沧浪原,我也有错,现在我也只能盼着他在天庇护,能让我们心愿得成了。”
心愿得成?越千泷望了望远处的苍穹,就算那人要护佑,也只会护佑萧祈煜吧。
“主上,”安顿好牧言真的尸身后,柏皇跟昊英又上前拜见,道“金乌鸟已经探明了离开之路,不知主上是否启程?”
“师父?”
与越千泷对过一眼后,凰灭也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出去倒比进来容易多了,不出半日,他们就走出了沧浪原。
此时天成暮色,眼看马上就要入夜。
“世尊,请你先带阿玦回焱雪茶肆吧。”
“你在提防我?”
“你身上有伤,况且我们现在离了那应龙石身,我也不知道你的伤势会怎么恶化。既然阿玦你奔波了这些时日,还是先去歇息的好。”
“把人支走,然后你再去宁王府?”苏玦也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