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却是不断,一整天的时间,氪海克医院时不时地传来警报声,不断地有伤员被送了进来。
德文喝了两碗热粥,感觉回了魂,便也热心地去帮忙,顺便接一些救治伤员的任务,换取奖励。筑堤的事儿已经泡汤,总不能经历了这次兽潮,却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他凑到了一个身材壮得像熊一样的治疗师跟前,对方正在急诊室里帮一个伤员正骨。
只见他把一根乳白色的魔杖塞进病人嘴里,让那伤号咬着,嘴上说道“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不是有止痛的魔药么?”德文凑上去问道,“为什么不用?”
伤者傻了眼,但塞在他嘴里的魔杖就像是个封条,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抗议。
治疗师用嗔怪的眼神瞪了一眼德文“这位将军一人猎杀了十二头独角犀,是真正的勇士,怎么会用止痛药那种软蛋用的东西?”
那个受伤的勇士叫声更响了,仿佛急于证明自己就是个软蛋。德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那个治疗师。
太阳的!该不会是元老院不许氪海克医院对此次兽潮战斗中受伤的病号收钱,结果这群治疗师连必须的药物都给克扣了吧?
那也太黑了!
果然,他四处看了看,只见好多治疗师都是这么操作的,有几个过分的家伙甚至用上了无声咒,耳不听为静。
“咳,”德文干咳一声,没话找话说,“您的魔杖看起来倒是结实,什么材料?”
“杖芯是铁牛的牛筋。”那个壮得像熊一样的治疗师说道,“至于杖身,白坚木,是最坚硬的木头,被称为斧头终结者。”
德文点了点头,他选了草药学这门课,对这种植物还算熟悉,虽然坚硬,但是并不珍贵,经常被当做铁皮车铁路的枕木来使用。
“你们是——病人?”那治疗师问道。
德文还想继续兜圈子,荻安娜却不耐烦,她开门见山地直接说道“他有点轻伤,不过已经好了,我们俩来这里,是想请问,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么?”
德文觉得她问的有点着急,这种上人家门口抢人生意的事儿,还是要慢慢来,才能不引起别人的反感。
那治疗师却不在意这些,他漫不经心地回头打量了荻安娜一眼,病人勇士的目光也被这个漂亮女生吸引,趁着这个功夫,治疗师猛地一拉一拽,那病号便仰面朝天,咬紧牙关闭紧眼,发出一声悲鸣,之后便是急促的喘息声。
“完美!”治疗师满意地点点头,他问德文,“会正骨么?”
德文摇了摇头,这是一个技术活,扎布尔没教过。
“那愈合咒总会吧?”治疗师又问。
“恩。”
“往里走,”治疗师说道,“里边有一些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病人。有的人可能需要先用水刀术清创,之后帮他们配置一些破伤风药剂,材料那个架子里有,但注意不要太浪费,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的学校。”
德文答应着,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在学校的时候,他便经常把节省下来的一些珍贵材料塞进自己的腰包。
他带着荻安娜往里走,便见到几个打着绷带的伤员。处理这种伤号,对他和荻安娜来说轻车熟路,在军营中的时候,他们便经常客串军医。比起刀剑伤,眼前的这几个病号伤势要轻许多。大都是被有犄角的动物所伤,也有一些受到了肉食性动物的爪咬。
荻安娜担心他刚刚恢复,魔力不济,便主动留在外边,帮伤员处理伤口,德文则占了左边房间的一个小型炼金试验台,配置破伤风药剂。
他们俩正忙乎着,阿蒳便不知从哪儿找了过来。
“夹在丹尼斯和珊朵拉中间,感觉好别扭。”阿蒳抱怨道,“我在餐厅没找着你们,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们来了这儿这是在救治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