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热闹非凡的县城内,近个几月却是人迹罕至。特别是寂静的深夜,别说人影不见,就连更夫的梆子,也是久不闻其声。就更不知现下何时,静的好似身在鬼城一般。就算还有些许活人,也是躲入自家菜窖中围坐一起,期盼着白日的来临。
宽阔无人的街道上,明月的映照下,一个脖顶狗头的妖人,正一手抓着两条绳子,一手抓着一根修长惨白的大腿,凑在嘴边大口啃咬着。
再看这妖人,脑袋漆黑漆黑,眼中却是煞白透亮。整个狗嘴呲呲着,也没穿衣,趁的突出的肚子圆滚滚的。一条黑溜溜的大尾巴如扫帚一般拖拉着地面。
突然身前嗷嗷!两声。向前看去,两条绳头的最末端,各拴在趴伏在地往前爬行的一男一女脖子上。这一男一女浑身衣着光鲜,可仔细看去却是一缕一缕的甚至遮不住躯体。
妖人对着嗷嗷直叫的两个兽人得意的扬了扬狗头。“他娘的,你们不是高贵吗?老子破劫前,不是整天被你们这些败类拴着,你们高兴了逗我玩两下,不开心了把我关在铁笼里,一关就是好几天。就算咱摇尾祈求,也只是求得残羹剩饭。可是真也奇怪,当时我黑狗怎么却不知反抗呢?不过,现在我黑狗,也要让你们尝尝做个乖狗狗的滋味。”说着用力拽了拽手中的绳头,大声呵斥道“叫唤什么?记好了,给我找到活人,狗大爷重重有赏。”
两个兽人伸着舌头,看着黑狗手中的大腿,不住的流着口水。
“呦呵!想吃肉啊!这还不好说。”黑狗说着,抓着一根绳头,猛地一把扯到了自己身前,对着男兽人的脖颈一口咬去。这兽人两手抱着主人狗头,还满眼渴求的看着黑狗。却见狗头人两爪蹬着人身,怪腰一伸,怪肚一挺。整个把兽人脑袋给拽了下来,扔到了女兽人身旁。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泪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就因为你贪吃,却害了自己同伴。哎!算了,快吃吧!吃饱了,狗爷爷再给你找个配种的。”
女兽人冲着黑狗连连点头示好,一边啃咬着地上人头的鼻子,一边像狗一样摇摆着没有尾巴的屁股。
“你们这些败类真也可恶,老子我不就嘴馋咬死几个活人,还值得你们用军队围剿吗?你们围剿老子不说,怎么这地界是条狗都被你们斩去脑袋。现在可好,连条带气儿的母狗都没有,这让我黑狗好难熬啊!”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号子声,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喊道
“定逮妖狗!”
跟着众人齐声喊道
“努力努力!”
“定拔狗牙!”
“雄壮雄壮!”
“定砍狗头!”
“得胜得胜!”
接着是整齐的步伐声,吓的黑头怪犬狗头一扭,耳朵晃了两晃,吱哇!一声,俯身四脚着地,也不管地上的兽女,起身就跑。
远远的只听得身后一阵惨嚎,想是兽女被削掉了首级。
妖狗停下身子,竖着耳朵听了听,心下一愣‘嗯!不对啊!我可是有大能耐的妖狗一条,跑什么跑?狗爷爷我返回去,捎带着咬上几个、拍死两个再走,岂不更好?’想到这里,四脚挠地嗷嗷叫着,猛地回身,对着众兵卒方向冲了过去。
众兵卒整齐的队列,顿时呼啦一声,被冲散开来。但是,却各个不惧,重新聚拢围向黑狗。
这黑狗,呲着怪牙对着众兵士就是一阵啃咬,可怎奈兵卒全是铁甲加身,硌的狗嘴嘎拧拧刺耳乱响。就算军士倒霉,碰巧被狗牙蹭上皮肉,也是被后赶来的兵卒一刀挥去砍了脑袋。
也还好黑狗趴伏与地,在众人胯下来回蹿腾。就算这样,拖地的大尾巴也被斩下半截来。
黑狗斯哈斯哈惨叫着,猛的扬起狗头,怪力冲散出个通道来,夹着尾巴就跑。
‘他娘的,这些败类简直比我黑狗还残忍,怎的自己同伴的脑袋都忍心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