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是小学生，我也不是初中生，末日前，我都快死了！”

赵广义闭上了眼睛，仰起头，然后吐出了一口刚才吸进去的烟，成直线传出去很远。

呦，老烟枪啊，吸入后竟然能说出一句话，然后才把烟吐出来，这绝对是技术了吧？

看得出来，老家伙抽烟抽得真是寂寞，他的水平越高，就越说明他越寂寞。

“我那时候有胃病，疼得真是受不了！每天除了半夜出去打扫卫生，一般早上回去后都睡到下午的，然后也不见人，也不想见人，那天我的胃疼得真是要死了，我就想如果有个人能帮帮我多好，带我去医院，帮我挂个号，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一辈子其实都没去过医院，我不知道怎么挂号，我害怕！”

老头子说到这里，又要抽烟，手放在嘴边，可以看到明显的颤抖，他忽然就情绪化了，开始讲述起他的过去。

“我这一辈子真的很惨很惨，小时候就老实，被人欺负，在班级被边缘化。高中毕业就得了病，重度自闭，那时我就不能接触人了，这可能和我上学时候被人欺负有关，也可能是命运对我的安排，或者是神对我的惩罚，反正我得了重度自闭症，在那之后二十三年，我根本不敢见人，就躲在家里，依靠父母的照顾生活，直到他们死去。”

老头子似乎想起了那伤感的一幕，眼神中有了老泪。

“我爸爸死的早一些，我妈妈后死，她临死时抱着我，笑着说——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骄傲！之后她又哭了——可是我的骄傲啊，当我死后，你该怎么办？你要怎么活下去呢？”

老头子说到这里泪如雨下。

杨牧看他哭的如同个孩子，想去安慰下，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

每当听到别人讲起母爱，杨牧的心情都会变得不好。

他没体验过这种东西，虽然他经常看到，但那些母爱似乎都跟他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