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荒山思过了一百年。”
单立群听了,脸上不动声色,说:“你又不是衡葳,也不是那个贼人,怎可如此诬赖于我?”
“对啊,你个魔孽,恩将仇报就算了,居然血口喷人!”其他长老纷纷附和。
苏慕不理会他们,笑道:“是不是诬赖,问问你的心魔就知道了。”说罢,他拍了拍手,命令手下将一碗水端了上来。
单立群皱眉看向那碗水,不明白苏慕何意。
苏慕端起那碗水,慢吞吞地说道:“你们仙家的化魔水真是有用的很,都派上好几次用场了。”连他自己都喝过两次,其中一次便是伶华茵骗他喝的,想到这,苏慕的眼神又覆上了一层寒冰。
“掌门敢不敢喝呢?”
单立群不怒自威的脸上这才出现一丝惊慌,他呵斥道:“我堂堂仙泽宫掌门,为何要听从你的话喝这个东西!”
“你不敢?”苏慕挑眉道,“来人,喂他喝。”苏慕的语气平平,却刻不容缓。
单立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喂了半碗化魔水,只见他剧烈咳嗽了下,用手捂着喉咙,似乎想将那水给吐出来。苏慕见状,一个掌风扇去,单立群直接将喉咙里的水给吞了下去。
不一会儿,单立群身后就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是他的心魔。众人皆惊,就算苏慕说的是假的,但一个鼎鼎大名的仙家掌门人居然被那么大的心魔缠上,这也是入魔的征兆了。而且修为越高深,附在他体内的心魔越强大。
苏慕又道:“那次师门试炼的心魔事件,也是因你而起吧。我师傅回去了,你想起了我师祖,心中有愧,心魔趁虚而入。我说的对不对?”
苏慕说罢,长老们便都纷纷看向单立群。单立群自知瞒不过去了,羞愤交加,背后的黑影似乎更巨大了。
“让我师傅去月河,是你故意想借魔物之手除掉我师傅,这样你就眼不见心为净了,可偏偏事不遂人愿,我师傅从月河出来了。”
“这都是你一面之词,你以为这里的人会信你一个大魔头的话吗?”
苏慕笑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单立群,我有说过我要让他们信吗?”
“那你想干什么?”单立群见自己做的事情已然暴露,也没有了顾忌。
苏慕冷冷道:“杀你之前,你先到我师傅面前赎罪,我或许还能让人给你立座坟。”
单立群哼道:“就算衡葳是因我而死的那又如何,我待仙泽宫众人包括你师傅恩重如山,你师傅屡次触犯门规,我都视而不见,不然她现在还能坐稳护剑长老之位吗?”
“好一个恩重如山!倘若不是我师傅有掌控墨魂剑之力,而你又对你的所作所为有愧疚,我师傅的下场是不是就跟我师祖一样了?!”苏慕狠狠地甩了甩袖,眼睛里的红光愈发犀利起来。
“既然你想为你师傅抱不平,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多说无益。”
苏慕却道:“现在杀了你,我师傅岂不是要怪我。你不想赎罪也行,你不是道行高深吗?听说中皇山的灵犬对魔物的嗅觉极其敏锐,你说我要是放几只进来,你说是灵犬吃魔,还是魔吃灵犬?”
“苏慕,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掌门被心魔附体,一时迷了心窍,也轮不到你来制裁!”戒律长老喝道。
苏慕瞟了戒律长老一眼,笑道:“那你说,该由谁制裁?你连自己座下的弟子都管束不好,还想管束别人?莫非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戒律长老虽怒,但也无话可说。
众人皆知苏慕指的是大荒图魔灵一事,顿时哑口无言。
单立群在众长老面前颜面尽失,不愿苟活,于是对苏慕道:“我是做了对不起衡葳的事,既然你想要讨回公道,那么我就一命还一命,但请你不要再为难其他人。”说罢,单立群就要拔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