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将军升帐,先传王洪进帐。柴将军甚为喜悦,道“王洪,这件奇功算你为第一。还有一件,你那马夫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哪里人氏?本帅要提拔提拔他。”王洪道“大人恩典,那马夫不会话,他是一个哑巴。他是我自幼年买来的,跟着我已经有十五六年了。”
柴将军点点头,道“知道了。”忽见高君宝的家将进来,道“禀老大人知道,我家主人病症甚重,昏迷不醒。随营的医家不少,都不能医治。”将军听了,道“知道了。我有一位师爷,姓孟,我回头派人送过去给你主人看病。”
家人高升下去,将军对汪副帅道“高元帅这是邪魔所侵,我们细细审问曹兴便知分晓。”即吩咐道“来,押曹兴上来!”下面人答应,不多时,把曹兴带上帐来,跪于帐下。将军道“来人,把他搀扶起来,下面放个座位。”差人答应,在下面立刻放了一个座位,把曹兴扶着坐在上面。
将军问道“你可叫曹兴?”曹兴道“我是曹兴。”汪平问道“你非僧非道,必有邪法杀了我们的战将,你要实话。”曹兴道“二位大帅既这样礼待于我,我也不能不实了。我是奉总头领之命,帮助卢三守这五云山。我有一个叔叔,名叫八卦道人曹玄,受过异饶传授,善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有奇门遁甲之术。
那日他知道大宋人马要来取五云山,我们大头领要点兵派将前来决一死战。我叔父对我道‘且不必着急,有我一人便可退了贼兵。我先画灵符一百张,放在你的衣裳之内,就可以避开刀枪。出兵之日,我在里面披发仗剑施法。你只要问来将何名,他只要通了名姓,我就把黄旗一展,把他的三魂七魄招出来,他必然立刻死在阵前。
’我昨日果然是问了名姓,叫一个死一个。我不想大宋营内另有这样一个能人,破了我的一百道护身符,又把我拿住了。那个马夫既把我拿住,他的能为比我大,估计我叔父都不能敌他。”将军问道“你叔父是用了什么法术把我们的元帅治住了?”曹兴道“我可不知这是什么法术。但是他过,他要在五云山后头的青莲洞内施展法术,要治住这统兵元帅。这些事只要拿我的那个人,他应该可以破得。”
汪平道“可惜你这一身的武艺,为什么样保着邪教造反?这为何?”曹兴道“我也是一时糊涂,我但求速死!”将军即派人带下曹兴,派人看守。他叫王洪来,道“王洪,你这马夫姓什么?叫什么?叫他来见我。无论他有什么罪过,都有我一个人承当,你可不准埋没人家的功劳。你有什么话语,你也要实。”
王洪道“将军不信末将的话?他是个哑巴,可叫我什么?如要不信,我叫他来,将军请问。”将军道“那你去把叫他来,我要细细地问他。”王洪下去,到了自己营内,找着马夫。见左右无人,他才道“我也推脱不开,将军定要问你。你可怎么办?”
马夫道“我装哑巴不话就是。”王洪道“也只好如此,你就装哑巴。”二人往大帐来,见了柴将军,回道“末将把马夫带到,请将军问他。”蔡将军问道“你这马夫不必害怕,我也不怪罪你。你从前有什么罪过,一概不究,你只管实话。你有什么妙法,怎么拿的曹兴?你从实来。”那马夫听了,半晌不语,口中只是哈巴哈巴。将军问道“你是哑巴?”
那马夫用手指了指心,又啊巴啊巴的。将军急得也不问了,道“你下去吧。王洪,这马夫你带下去吧。”王洪立刻带马夫下去。将军散了帐,与家人回至寝帐之中,叫人把孟先生请来。这位先生精通岐黄,是通州人,姓孟名秋。为人喜奇门,常演文,医术极为精妙。
孟先生自将军统兵以来,就跟着南征北讨。他暗中划策,胸中颇有奇谋。今日将军请他来后帐,便问道“将军呼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柴融将军道“先生,只因高帅身得异样之症,无人能医,惟求先生亲走一趟。”孟秋“也可,叫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