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又有一人道“别多管闲事,咱们喝完酒打牌。”众人于是嘻嘻哈哈的划起拳来了,又有几个人唱着曲。马承隆又往后走,只见上房明灯蜡烛,东边有扇绿屏门。承隆蹑足潜进了东院,只见北房内灯烛辉煌。外屋也有灯光,似亮不亮。承隆登台阶一瞧,上面挂着一块匾。借着屋内灯光瞧见“折桂轩”三字,又听见屋中有几个妇人话。
承隆来到东窗外,用上轻轻捅破了窗纸。睁开一只眼,望里细瞧。北边一张大床,两边挂着幔帐。上面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两边有两个妇人一个年约四十多岁,一个年约三十有余,俱是面皮俊俏,伶牙俐齿。那三十多岁的妇人笑着道“姑娘,你家在王新庄?是开豆腐访为生,你家给你找个人家,无非是庄稼人家。你跟着我们庄主,在这里可以成箱子穿衣裳,一呼百诺,有何不可?”那女子并不答言,只是啼哭。
那四十多岁的妇人道“张嫂,你不必劝她啦。庄主叫咱们来劝她,是为好。”又道“就算你不肯依从,等会把你搁在逍遥自在床上,那都是我们瞧都不爱瞧了。”张嫂又道“王嫂,你真是一张利嘴。他年岁不知道,咱们把他劝解过来,他也知咱们的好处。”
马承隆听明白了,学着妇人之声,道“张妈、王妈,你两个出来一下。”里面的王妈一听,道“是。张嫂,这口音是谁呀?”张妈“这许是大奶奶屋里新来的老妈。”张妈到了外头,道“谁呀?”承隆抡起大环金丝宝刀,“克嚓”一声,将那妇人结果性命。
里边王妈道“哟,怎么啦?我瞧瞧去。摔了一个筋斗吗?”方出来一瞧,承隆又是一刀,“克嚓”一声,登时身死。承隆进屋,道“李玉姐,不必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你父亲名叫李成,我来瞧你在这里没在这里。”方要进里去,只听“噗”的一声,把那东房里蜡灯吹灭了。成龙拿着外边一个蜡灯,进了里间屋内一瞧,并不见有一个人,心中道“怪道!哪里去了?真是怪道!”正在各处寻找,并不知下落。
只听外边来了一个人,道“王妈,庄主爷问劝好了没有?如还没劝好,把她搁在逍遥自在床上去。庄主爷吃醉酒,少时还要与她追欢取乐。”那承隆出来,抡手中宝刀就砍。那个人回头就跑,直嚷道“有贼了!把张妈与王妈都给杀啦,快鸣锣聚众吧!”
少时,只听得人声呐喊,来了有二百多个打手,一个个手中拿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杀声一片,少时把马承隆给围祝。承隆一瞧,是真急啦,手抡宝刀。只听一片声喧,碰着就死,挨着就亡。着招一下,筋断骨头碎。直杀得高坡之处人头滚滚,底洼之地血水直流。不一会,齐文隆来到。用手中单刀一指,道“好一个辈,庄主爷来拿你!”
只见那边童启亮走过来,道“马承隆,你这个混帐东西,我来也!”罢,抡剑就砍。马承隆举刀相迎,二人在院中动起手来。猛泰从房上跳下来,抡手中刀就砍,与群贼杀在一处。童启亮一见,以为来了很多人,吓得上房就逃,剩下的贼人也都藏了起来。
承隆一伸手将那齐文隆抓住,道“带我去瞧瞧那逍遥自在床去!今也是没人,咱们逍遥逍遥自在自在就是了。我也把你搁在床上,叫你也知道那个滋味。你告诉我,在哪里?如要不然,我就结果了你性命!”齐文隆吓得哆嗦着道“在东院中,我带你去。”他手下匪徒没一个来管他,都各自逃跑。往东又走了两个院子,见有北房三间,里边点着灯光。
承隆挟着齐文隆,到了屋内一瞧,靠墙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个蜡灯。桌上摆着酒壶、酒盅、一双筷子、两碟菜,可没有一个人。靠着南窗,有一张大床。马承隆就把齐文隆搁在床上,只听“咯嘣”一声,从两边横着搭上三根皮条,早把他绊住,不能动转。东边那床望南北一分,把贼饶腿分为左右;西边把齐文隆两只胳膊,有两个机关一拿;又自床上出来一个铁蛤蟆,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