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楚看了,不由得赞不绝口,说道“有此良才,困于下位,真令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一路拳打完毕了,将身子望上一纵,复行向地下一落,手脚归了原处,神色一点不变,说道。“见笑大方!”马楚说道“有此手段,已是可敬,岂有见笑之理?但不知老兄愿进京么?”
包虎说道“怎么不愿,只因无门可投,故而不作此想,如果早有人荐引,也等不及今日了。”马楚说道“既如此说,明日先将你表弟事理清,高某与兵部尚书是故友,将你托他安置,决无不行之理,大小落个官职,比较似觉强多了。”包虎大喜道“若得你老提拔,也就感恩不尽了。”三人复由外面进来,谈论了一会,然后各自回房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早间,马楚起来梳洗已毕,先到包虎房内,见他已经出去,心下想道“我同他约定一齐到县里结这事,何故他一人先走了?”只得又出来,回到自己房中。文香已叫人将早餐备好,两人用毕,包虎已走到房来。马楚问道“方才前去奉访,见老兄不在那里。如此一大早,到何处去了?”
包虎说道“昨因你老说,同在下今日赴县里结这事,惟恐衙门内需使费用,故到舍亲处,将你老的话说与家姑母、表弟媳知道,他们感激万分,嘱在下先行叩谢,候表弟出狱后,再进前来趋叩。”马楚说道“说哪里话来,大丈夫在世,当以救国扶危为是,况且又替地方除害,一举两得,有何不可?我们就此同去罢。”包虎答道“是!”三人一齐出了客寓。
行不多远,到了县衙,只见门外挂着一扇牌,是“公出”二字,因向包虎说道“来得不巧,县官出门去了,也不知是因案下乡勘验还是干嘛去了,包兄何不打听打听?”包虎说道“既是县官公出,此刻就便进去,也是无用,还是让我打听明白,到底哪里去了,几时回来?”说毕请马楚和文香二人在外面稍等,他便自己寻着那承行的书办,问道“县太爷往哪里去了?”书办道“进金陵公干,昨日奉到节度使公事,调任钱塘首县,因此地交一待难办,暂时不能离任,所以去将这话回明。”
包虎问道“钱塘县难道没有县官么?为甚要调他前去?”那书办道“你还不知道呢,现在皇上密室暗中巡视江南,见贪官污吏,轻则革职,重则治罪,这钱塘县因断案糊涂,却值圣上在那里游玩,下了密令,把钱塘县革职,另委干员署理,我们这位太爷,声名还好,所以将他调署首县,大约两三日也就可回来了。”
包虎打听清楚,转身出来详细说了一遍。马楚知道宫刺史接着密令,依令办了,心中欣慰。只得让包虎带着他们四处游玩。正走到一个地势风景十分美雅的地方,就席地坐下欣赏。忽见对面来了两人,低低地在前面说话,见那神色,却非正道。马楚因不知是何人,自然不甚留心。椎有包虎一见,赶忙静静的,不动声色地躲到那二人背后窃一听。
只听那人道“你为何今日到这里?”又一人道“我因你那张犯词,虽然告准,不料以假成真,现在虽想他几百两银子了事,也不可能,这官实在古板,若说一句反悔话,他又翻过面来,我们又吃不消。本是想他些钱文,“现在钱想不到手。他虽吃了苦,我却把那二十两银子贴用完了,今日在家实在没法,因来此地,看有什么游玩客人,如有认识的,想向他告帮,凑几文度日。”
那一个道“你这人好糊涂,做事也不打听打听,现在我们这里的县太爷调首县去了,难道换个新官来,也像他么?只要在门稿上放个风,说郭家的财产极多,现在这官虽不要钱,谁走上了这条路,还怕郭礼不肯用钱么?那时我们也好想办法了!”
话还未说完,早把包虎气得忍耐不住,跳上前去骂道“你这两个死回,已经害得人家下狱,现在又想这恶念,郭礼究竟与你们何仇,如此害他?”说着走上前去,早把一个四五十岁老者揪住望地下一放,举起拳头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