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四……”二姐声音颤抖。她没想到如今的小四这么凶狠，从他们过来到常德死掉，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常妹却是望着疾风，眼里满是惊惧。那天在街上碰到，她看这个男人挺好，她还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求一求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收留她，带她离开那个家。虽然自己现在还小，不过一样也可以伺候他，只要他能养着她，给她一个安身之所就够了。

单纯的疾风完全不知道，七岁的常妹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常德有恋童癖，或侵犯，或施虐，他养了那么多女儿，长大后又一个个卖掉。在青茂还只有常妹这么大时，那个变态老男人也叫她帮他做过那些事。第一次用手，她在他的威慑下做了，毕竟那时候她才七岁，一是不懂这些事情，二是她还没鼓起反抗的勇气。后来又叫她用口，她就不愿意了，抵死不从，常德对她一顿爆打，青茂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头护着自己的身子，任由常德狂风暴雨搬的爆打。也幸好那时候她年纪小、身体柔软，虽然受了很重的皮肉伤，却没有骨断筋折。

人的性格是天生的，青茂骨子里就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倔强，任凭常德怎么打，她就是抵死不从。也幸好那时候有二姐、三姐在，常德在她这里找不到满足，还有其他别的女儿。

常妹就没有青茂那种勇气了，为了不被打，她选择顺从。

常兴看着死掉的爹，他在家中待遇恐怕是最好的了，虽然也会挨打，也会被推到街上乞讨去，但至少不会像他娘、他姐姐那样。当然，他也不知道他爹对姐姐做的那些事。

要说这家里还有谁会对常德有点感情，恐怕也只有常兴了。在一个家里待遇好不好、亲不亲，是比较出来的。他毕竟是常德唯一的儿子，虽然常德把他当牲口养，常兴却还是把常德当爹的。

常兴不敢对疾风怎样，但青茂是他四姐，毕竟他们也是在一起生活过很多年的。

常兴冲到青茂面前，抬脚就要踢青茂，嘴里喊着：“你竟然敢叫人杀了我爹！”

青茂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对二姐说道：“把你儿子带走，要不我连他也杀了。”

二姐急忙从儿子喊：“小兴！过来，快过来！”

常兴从地上爬起来，还想要踢青茂，青茂又是一脚将他踢出去。当然，她也是脚下留情的，只是把他踹开而已。

常兴捡起地上一颗石头就冲青茂砸过去：“你这个坏人！”

疾风赶忙一把将青茂拉开，对二姐说道：“你再不把你儿子带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常妹赶忙跑过去抱住常兴：“弟弟，别这样！他们会杀了你的。”

“姐！他们杀了爹！”常兴放声大哭。

“那种禽兽，死有余辜。”青茂冷冷说道：“如果你想找我报仇，那就来吧！要是被我杀了，只能怪你自己不自量力。”

二姐拖着断了的手臂，另一只手拉住常兴赶忙说道：“小兴，不要这样，你爹死有余辜，以后娘和姐姐都不会再被你爹打了。”

“二姐，你还是先把他关起来吧！让他冷静冷静。”青茂说着掏出十两银子，对常妹说道：“给你娘看伤，你们还需要她照顾。”

青茂不喜欢这个二姐，甚至也不喜欢常妹和常兴，但是看他们可怜，还是想要帮一把。毕竟自己曾经也在那种境地，只要当时有人帮一把，以后就会是另外一种人生。可惜当时没人帮她，是她自己想办法自救。当初王妃替她出头，护着她。王妃那么娇柔的身子，跑几步都会喘不上气来，却拉着她跑了几条街，回去后就病得躺在床上。王爷那么宠爱王妃，王妃怕王爷责罚她，还特别跟王爷说了，不准惩罚她。她也是那次之后，就有疾风这个师傅。

有时候善意很简单，青茂不指望这娘仨今后能变得怎样，但至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