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陆璇如此保证,陆习陇方才勉强咽下这口恶气:“好,那我便等候贤侄的好消息了。”
说罢,陆习陇随即转身带着庶支众人离开陆府,陆清濛这才装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朝着崔氏的怀中一把扑进去。
“姨母,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得罪庶支的事,还请姨母一定要相信我啊。”陆清濛苦苦哀求。
还没等崔氏开口回应,陆璇已然一脸轻蔑的朝陆清濛冷哼了一声:“相信你?你若当真未曾招惹他们,他们又何故如此费尽心思地找到这里来?”
见陆璇对自己的说辞有所质疑,陆清濛连忙摇头:“兄长,庶支向来喜欢寻衅滋事,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你宁可相信他们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此时相比起陆清濛,陆璇还真是宁愿相信庶支那伙素来便居心叵测的人。
庶支众人对待嫡支乃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可心思深沉如同陆清濛这样的人却实在是让人难以揣测。
但许是出于对陆习陇的憎恨,崔氏只听见陆清濛这样的一句,二话不说便相信了她,随即顺着的话附和道:
“庶支确实素来爱照找我们的麻烦,先前你不在的时候,他们不是也常来府上闹事吗?”
庶支这一点,陆璇心中自然是记恨着,可眼下并非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比起庶支,陆璇如今更加防备的,其实是陆清濛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女子。
不过还没等陆璇开口,陆清濛便已然楚楚可怜地走到她面前:“我知道我从前做错了很多事情,但还请兄长能够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在陆璇看来,陆清濛便是这样本性难移的人,她自然也不会相信从她口中所说出的什么改过自新之类的话。
只是眼下关于陆清濛和黎策关系的事情还有待查证,陆璇更加关心的便是这件事情。
为免打草惊蛇,陆璇只好暂且表现出对陆清濛不甚排斥的态度。
“罢了,既然有阿娘替你担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尚有公务在身,今晚怕是不能回来与阿娘共用晚膳了。”陆璇如是说。
“公务?”崔氏不由得看了看外面已然阴沉下来的天色,顿时怔住:“可你不是才刚回来吗?这么晚了有什么公务非要此时出去?”
陆璇也不解释,只随口道了一句“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而后便径自从二人面前离开,甚至连正眼瞧陆清濛一眼都没有。
崔氏也看出了陆璇因为陆清濛的事情而心情烦躁,故而便没有追在她后面多问,只任由着她回避开来、指望着她能够自己想明白。
走出陆府,陆璇就如同鬼使神差一般地径直便朝着凶王府过去。
彼时,顾桓礼手中正拿着一沓不是很厚的卷宗,他看得极其认真,似乎是在了解着什么尤为重要的事情。
陆璇见状连忙上前:“下官见过殿下。”
听见陆璇的声音,顾桓礼不由得一愣,随即抬眸看向她:“你怎么来了?”他分明记得就在几个时辰前,他方才将陆璇打发回去来着。
陆璇从陆府走过来的路上还在心中惦记着事情,可眼下见到顾桓礼,她却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瞧陆璇这幅犹犹豫豫的模样,顾桓礼一猜便知道她必然是有事要恳求自己。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顾桓礼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朝陆璇示意:“有何事便直说吧,不必在本王面前遮遮掩掩的。”
被顾桓礼说中了心思,陆璇这才开口:“我想向殿下借一名暗卫。”
顾桓礼闻言一脸迷茫:“暗卫?你要暗卫做什么?”
“前些日子被我赶出陆府的外家姊妹回来了,我总觉得她此番出现的蹊跷,而且很有可能与先前我追查奎宁之事被捅到西厂指挥使那里有些联系,故而想要向殿下借一名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