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芝堂这些年兢兢业业、救死扶伤,在此地也算是积累了不错的口碑,若当真有人欺负到他们头上来,百姓还是愿意为他们说句话的。
“我们家大夫出了远门,今日才无法开张,可几位军爷执意擅闯,这实在有悖我朝律法吧。”陆璇将自己佯装成宝芝堂新来的伙计。
围观的百姓也并没有任何怀疑,反而出乎陆璇意料的立刻便替她辩驳起来:
“是啊是啊,人还有生老病死呢,就不允许人家大夫有个急事吗?人家不过出趟远门而已,你们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被众人这么一说,这些士兵顿时便成了擅闯民宅、仗势欺人的恶霸,他们一时间也不敢强来,毕竟眼下留住明心也是极为重要的。
思虑了片刻,领头的这才又开口:“别装了,我怀疑你这里藏着敌国奸佞,你若不是做贼心虚,就让我们进去彻查。”
这里的百姓没有见过顾桓礼的真容,若是就这样让这些士兵把他抓出来,恐怕真会将他污蔑成是敌国的奸细。
陆璇闻言不由地有些心慌,在场的百姓却有些动摇,甚至有人直接看向她:“公子,你不如就放他们进去查查看吧,若是查探无果他们还要为难你,我们定然不依。”
眼下百姓都赞成直接放这些人进去,陆璇若是再推辞恐怕真的会显得自己做贼心虚。
情急之下,陆璇只好先下手为强,只见他叹了口气,随即看向在场众人:
“实不相瞒,今日这一管确实藏着位贵人,不过并非是什么奸佞,而是我大梁国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被陆璇这样一说,那日她在酒楼里散播出的谣言立刻便有人想了起来。
“梁国的大英雄,难道是凶王殿下?前些日子可是听说殿下重伤,在城中的医馆治疗,难道这事竟是真的?”百姓议论起来。
陆璇也不说话,只故弄玄虚地沉默。
见民心还是向着顾桓礼,这些士兵终于被逼急,随即矢口否认:“究竟是凶王殿下还是敌国奸佞尚未可知,凭什么你说是谁就是谁?”
陆璇一早便料到他们不会轻易承认顾桓礼的身份,好在她早有准备,随即朝对方质问了一句:“怎么,军爷可是亲眼见过凶王殿下?”
军队中领头的果然如同陆璇预料的一般扯谎——“我位高权重,自然是见过的,所以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凶王殿下,我一看便知。”
话是这样说,可若是真的叫他瞧见,恐怕真的凶王也会被他说成是敌国奸佞假冒的了。
不过这不在陆璇的考虑范围内,见此人如此信誓旦旦,她自然也便只能拭目以待了。
“既然如此,就劳烦军爷亲自替小人辨识里面这位自称是凶王殿下的人了。”陆璇主动让开,请这些人进去,随后看向门口的百姓:
“还要请诸位替鄙人做个证,若是稍后军爷证实了里面的人就是凶王殿下,还请诸位百姓为鄙人证明,鄙人绝无冒犯之意。”
百姓将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清楚楚,见陆璇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也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一队士兵这才冲进去,而里面的床榻上此时就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这些人怀中揣着顾桓礼的画像,看见眼前昏迷这人立刻拿出画像对比,瞬间辨认出这就是凶王本人。
“就是他,给我带走!”领头的命令身后众人。
少顷,顾桓礼便被这几个人拖着从里面出来。
陆璇见状顿时一惊,这些人竟敢对顾桓礼如此无礼,简直是可恶!不过转瞬间她又有些同情他们,因为他们很快便会尝到这样做的后果了。
“怎么样军也可确认了这位的身份?他确确实实是凶王殿下吧?”陆璇明知故问,心中却早就猜到了对方的答案。
果不其然,只见军队领头那人立刻便矢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