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不安。
“都有,只是,我更好奇,你这么急着撇清和莫等闲的关系,难道是为了和莫思量在一起吗?”
“休要胡说。”
水笼烟见他涉及莫思量,赶忙打住。
云惊澜坏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有意与你和解。只是,这些问题,我必须弄清楚。我不希望日后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猜忌和误会,想要相安无事,必须信得过彼此。”
“云左丞,这些都是儿女私情。拿到台面上说是不是太过了?再者,你为文臣我为武将,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什么一定要取得你的信任呢?我效忠的对象又不是你。”
“水笼烟,你别不识抬举。从前是我轻敌了,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若非阿闲有意让我与你和解,我是不会主动请你来的。”
云惊澜冷哼一声,眼里带着些许鄙夷的神色,更多的是不满。
水笼烟思忖他说的话,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既然是他想要你和我和解,他在路上怎么没告诉我?”
“阿闲回来才跟我提起此事的,所以今日一早,我就给你下帖子了。”
左右也看不出云惊澜有什么诈,水笼烟便放松了些。
“云左丞,你既不必担心我会扰乱云雨薇的生活,也不必担心我会对莫等闲不利。我们是有十几年的交情,可那些交情已经换做此刻我还留在他身边做家臣了。”
“至于我喜欢他这件事,那已经是陈年往事了。从听到家父噩耗的那一刹起,从前的水笼烟,已经死了。再者,莫等闲将来是为君者,妻妾不少,我不愿意与他人分享丈夫。所以,我和他,就只有君臣情分。”
云惊澜从她眼里看到的只有认真,大概她是所言不假。
“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归附阿闲么?怎么忽然间又愿意了?”
“一百万两黄金,那可是我这辈子也挣不到的!这么好的家主,又是太子爷,我有什么理由不跟着?”
“一百万两黄金,你不也转手捐给灾民了?可看不出来你贪财。”
“呵呵——”
水笼烟也看着他冷笑,勾唇笑道:“云左丞,一百万两黄金,这可是烫手山芋。再者,他贤能不如莫云深,才智不如莫思量。万般皆下乘。”
水笼烟倒是毫不避讳,直接讲这些话说出来。
对面的云惊澜眼里有些微微的讶异,不过也赞同。
“既然是家主,那我自然要尽心扶持。阜城水患解决了,水坝修好了是造福千秋的。九城百姓谁不爱戴莫等闲?”
“可我听说,百姓好像更感谢的是你。送你们走的时候,阿闲连面都没露。”
云惊澜眼底显然多了一丝冷意,又问道:“你这么想拉拢人心,是不是另有所图?”
水笼烟愣了愣,旋即大笑:“啊哈哈哈——”
“文臣,都像你这么疑神疑鬼吗?我一介女流,能翻得起什么风浪?云左丞,勿要杯弓蛇影啊!”
水笼烟眼里都是放肆,此刻又喝了一杯,身子往前微微倾斜,满目嚣张的望向那写着一脸冷意的人。
笑道:“云左丞,我从小最羡慕的就是你。你可是天朝最大的权臣,而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唯一的梦想就是将来能够在武将里,位极人臣!做一个像云左丞这样,在文臣堆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水笼烟满脸写着认真和野心,云惊澜不得不信。
若只是要做个武将,权倾朝野,那倒是还好说。
将来冠上功高震主的罪名,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水家就是武将世家,之前水至高功高震主,他们不是急着要急流勇退吗?
现在水笼烟不怕了?
想及此,云惊澜又问:“你若要做武将中的佼佼者,依靠你爹不是更好?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