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下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轻了些,并且抖得厉害。
他望着那已经肿成猪肝一样的脸,痛心疾首。
“父皇——”
莫等闲痛哭流涕,痛恨自己的无能和贪欲,自己真是个禽兽!
吱——
殿门被推开,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阴影里,紫电照亮了他的侧颜。
“阿闲。”
云惊澜沉稳的声音传来,满是关怀。
“惊澜——惊澜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莫等闲仿佛得到了救赎,猛地冲过去,死死抱住云惊澜,像个无助的孩子终于等到救星一样。
云惊澜立刻关上门,问道:“你已经得手了?”
“没有,我下不去手……那是我父皇!”
云惊澜闻言脸色一沉,推开他,大步流星走到床前,看着那猪肝色的脸,不由得狠狠皱眉头。
只要莫等闲下手再重一点,就重一点点,皇帝就死定了。
“皇上,臣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新皇!”
云惊澜猛地双手掐住皇帝的脖子,力道越发重,皇帝喉咙不断滑出呃呃呃的声音。
此刻像极了勾魂索命之声,萦绕在莫等闲耳畔,挥之不去。
“不要——不要啊!惊澜你放开父皇!你放开他!”
“你给我清醒点!只要他死了,你就是新皇!什么莫思量,什么水笼烟,都是你一句话便能掌控生死的!”
“来日方长,我们还有机会赢的,我还是太子啊!你放开我爹!”
“混账东西!脑袋被驴踢了吗?他现在和死人有什么分别?你以为水笼烟是你能掌控的吗?她已经和莫思量勾搭成奸,你要我告诉你他们早有夫妻之实吗?”
最后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将莫等闲雷得外焦里嫩。
“……”
莫等闲两行泪猛地滑落,他心里还是爱着水笼烟的啊……
为何这个女人,将他们十八年的感情这样无情践踏!
难道,水笼烟就是这么下贱?下贱到要用身体来换取莫思量对她的支持吗?
云惊澜目露凶光,犹如一匹恶狼,手下的力道也一瞬间加重。
轰——
门猛地被踹开,一道白衣出现在门口,一脸怒气。
“大胆莫等闲,竟敢弑君!”
来人正是雁飞霜。
云惊澜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随后大喊:“快抓住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
莫等闲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一根银针猛地甩向云惊澜的脖子,云惊澜还没来得及防备,便倒下。
“惊澜!”
莫等闲赶忙去查看,脖子上竟然扎入了银针,而且还有个黑点。
“有毒?”
莫等闲心里一咯噔,顿时恨意滔天。
“莫等闲,你简直疯了!自己的亲爹都要杀吗?你以为你杀了他自己就能当皇帝吗?像你这样的禽兽,也配做君王吗?”
雁飞霜关上了门,大步走过来,满脸愤怒。
“把解药拿出来!快点!”
莫等闲红了眼眶,伸出手去,问她要解药。
“这种人,死有余辜,你救他做什么?险些,他就让你成为弑父杀君的罪人!要不是我来得……”
“我让你给我解药!你给不给!”
莫等闲猛地靠近,徒手开始搏斗。
雁飞霜双眸微微睁大,随后迅猛的还击,莫等闲武功也不错,可怎么会是杀手出身的雁飞霜的对手呢?
更何况雁飞霜近些日子受到水笼烟专门的指导,现在武功更是炉火纯青。
没几下,莫等闲便被制服。
“你这个不孝子!若非烟烟要我赶来看看情况,你险些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