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答道“九娘不记恨奴家,奴家十分感激,这男女间的亲事本就讲究的门当户对,咱们商贾人家便更不用提了,有些私心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感念上苍还能让苏家有被赵家看重的地方,奴家本无心结这门亲的,可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圣人的赐婚,实在难以推却。”
话到此处,她又故意打量了眼陶芸淑,只见她那脸上阴晴不定的,怕是恼火得很,随即神情悠悠的继续说道
“赵郎君吧,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生得英俊洒脱,又聪慧过人,虽说不是什么显耀门楣,却也凭着自己的本事能在这长安城里叱咤风云,这个年纪对待感情之事朝三暮四却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奴家好歹是两朝圣人册封的公主,与他成了亲他自然还是要顾及些皇家的体面,就算是有朝一日我苏家一蹶不振,我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娘子,按照我朝律令,他也不敢随意再始乱终弃。”
“公主能这样想,奴家也就宽心了”,陶芸淑神情僵硬的笑了笑“赵家呀总归不似贵府这般简单,人丁兴旺,难免会人心不一,奴家也是真真的担心公主将来会受不白之气。”
“九娘的提醒我记下了”,苏宁儿回道“咱们做女人的也都是如此,即便养在闺中再娇贵,可做了掌家的大娘子,都逃避不了公婆妯娌那本烂账,也只能忍气吞声稀里糊涂的过了。”
李婉婉噗嗤一笑,听苏一娘这话明明是在气陶芸淑,却将女儿家的遭遇说得如此不幸,真是叫人哭笑不得,也忍不住打趣道“一娘你真是委屈得很呀,兜了一圈好不容易嫁给了自己青梅竹马的郎君,还要操心公婆妯娌的关系,你说那些被情所困的女子不但没能与自己心仪的郎君厮守在一起,最后差强人意的做了别家的新妇,同样还要忍气吞声的受这份苦楚,那得多冤呀。”
苏宁儿唏嘘了声,故作悠长的道“所以呀,我们还是要守住一样,至少嫁了位如意郎君,即便是再委屈心里也总归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