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过齐氏,回到房中苏宁儿决定什么都不再去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反正二房的事情与她并无太大的干系,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也都是周氏母女折腾出来的。
熙王送来这许多的珠宝、银钱,她也还没想好如何处理,总归是不可能再由着周氏来打理。
可为了汲取前些日子的教训,她这次又不得不小心提防着。
好在周氏在这方面的确是上心了许多,每晚都派了人手在棠华院的外面看守。
再加上有尹琇守在这个院子里,苏宁儿心里的顾虑也少了许多。
第二日,用过早饭,苏宁儿便陪着齐氏去了崇化坊寻苏景和那芸娘。
苏景新买的宅子离着西市不远,却是隐蔽得很,若不是有人引路,她们母女恐怕找遍整个崇化坊也寻不到那宅子。
敲了门,等了许久,院子里才有了动静。
院门打开时,苏宁儿一眼便瞧见了鸿才愣在跟前,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与齐氏会过来。
他脸上闪过一次慌乱的神色,转身就要往里跑,尹琇连忙追上前去堵在了鸿才前面。
齐氏没好气的瞥了眼鸿才,厉声质问道:“小郎与芸娘可否在里面?”
鸿才被尹琇这身手惊得目瞪口呆,全然还未缓过神来。
苏宁儿与齐氏过来,除了带着庆春以外,剩下的便是外院的一位奴仆和尹琇,鸿才都是识得的,唯独尹琇他看着面生,仅以为是府上新买的婢女,谁曾想竟是位有身手的。
苏宁儿走到鸿才面前,细声宽慰道:“阿才,你不用害怕,我与母亲不过是过来看看二叔的,并无恶意。”
鸿才听了苏宁儿的话,恭敬的作了作礼,便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去。
这时,苏景正迈着懒散的步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苏宁儿与齐氏,他那张脸上不觉现出宽松的笑意,装作很吃惊的问道:“阿嫂,阿宁,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齐氏神情有些严肃:“小郎,你何必再瞒,奴家与宁儿过来所为何事,你该心知肚明。”
苏景浅浅的笑了笑,笑得有些生硬:“又是那醋妇让你们来的吧,阿嫂,伯鸾都已经说过了,这府里就只有伯鸾一人。”
“信口雌黄”,齐氏没好气道:“好端端的你不回府,又买座宅子作甚,眼下苏家正是紧要关头,哪里还经得起你这样胡乱折腾。”
“我才回京就听说了那醋妇做下的一桩桩囧事,实在让人气闷,我在这里清静些日子再回府去”,苏景不悦的答道。
“马上就到年节了,你想在外游荡到何时?”齐氏顿了顿,说话的语气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小郎,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府上遭了匪寇,阿香受了惊吓,新市那边六娘又拿了几处铺子,整日里忙得焦头烂额,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你回府宽慰她,你倒好,却躲在这深巷里不闻不问。”
“阿嫂,你不提这些事我还没这么来气”,苏景骂骂咧咧的,开始细数起周氏的罪状来:
“她为了新市的几处铺子便将我那兄弟卖给赵家做苦力,我临走前千叮万嘱,让她照料你们母女,她倒好,匪寇入府,她竟直接让匪寇去了棠华院里,也就阿嫂你能一再容忍她。”
苏宁儿听着倒是有些感动,也不知道他是打心底里在维护大房和浪十三,还是为不想回府找托词。
齐氏想来也是被他的话给打动,态度立刻转为和缓了些:“十三郎去赵家是奴家应允了的,十三郎自己也想留在赵家,这件事情你莫要误会六娘,匪寇入府的事情说起来也怪不得六娘,她那阵子受了风寒,总归只是一个妇道人家,遇上匪寇哪里应付得来。”
“行了,阿嫂,你就别再替她辩解了”,苏景不耐烦的呵斥了齐氏一句,转而将目光落到苏宁儿身上,温声道:
“阿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