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赶紧同苏凝香劝慰道:“二娘,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念头呀,夫人为二娘你呕心沥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
苏凝香冷着脸,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不依不饶的道:“她既为了我,就该处处为我想着,口里说的冠冕堂皇,却将所有的好处都给了阿姐,这算哪门子为我?”
周氏掩着面,气得快要吐血,倒是惠儿又将她劝住,和颜悦色的对苏凝香说道:
“二娘,你平日里也是聪慧伶俐得很,为何在此事上就如此看不通透呢,庆王府的门并非咱们求来的,那是庆王殿下早就看上了一娘,否则夫人怎会宁可拆散了一娘与赵家那位郎君,也要来成全这门亲事呢。”
说着这些,惠儿的话更显语重心长起来:
“再说眼下这样的时局,皇室就是个龙潭虎穴,二娘自己不也说过吗,连圣人都猜忌庆王,否则也不至于轮到咱们这样的门户能攀上庆王府的门,二娘是夫人亲生的,夫人自然要为你多做考虑的,大房一娘是孤女,她入了庆王府,所有的好处自然是咱们二房的,二夫人也就二娘你一个嫡女,小三郎虽说是养在夫人院里,但毕竟不是夫人所生,又是个庶子,二娘你说夫人不向着你又向着谁。”
苏凝香听惠儿这样苦口婆心的讲了一通,才觉得有了几分道理。
惠儿又道:“二娘若是嫁了出去,那将来苏家这份产业二娘能挣下多少,依照阿郎的性子定是都要交到小三郎手里的,等着小三郎成了亲,新妇入门再夺了管家的位置,夫人就算是想为二娘多争取些都难。”
苏凝香嘟着嘴,一边擦拭眼角,一边沉思起来。
周氏见状,心里一喜:还是这贱婢有法子。
惠儿说得更欢,讲的道理也越发透彻:“若是二娘听了夫人的话,寻了入赘的郎子进来,那整个苏家将来都是二娘你说了算的呀,守着这泼天的富贵不求,二娘何必委身去伺候别家的公婆,掌别人的家室呢。”
周氏也趁势说道:“你这小醋女,老娘要是生个带把的小子,何必劳心费力的去为你算计,让你这小妖孽平白无故捡了好。”
苏凝香这时完全停止了哭闹,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可愿意入赘进来的郎君都是些低门破落户,香儿才不想嫁给这样的人。”
“你这小孽畜,懂个什么”,周氏轻骂了句,又缓缓道:
“就你这性子难不成还能入宫做贵人?咱们苏家家境殷实,等着你长姐嫁入庆王府,阿阙再考个功名,更是什么都不缺,什么依仗都有了,你再学些管家的本事,那入赘进来的郎子总归是好掌控,哪敢像今日庆王这样责骂你,等着将来孝子贤孙满堂,咱们二房更加兴旺,你这小孽畜也就等着坐享荣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