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痛快解决。

斯迪迦特向一个楼梯游了过去，威廉跟着他走上了船舱的第二层，这里的海水只淹没了一半，还有一大半是装满的空气，甲板的密封性很好。

在有空气的地方，他们已经可以正常沟通。

“瞧瞧，威廉，它很漂亮。”斯迪迦特说道，“如果没有这些娜迦，起码我还能进来看看”

威廉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他没有海军经历，体会不到一个船长对自己的船是什么感觉。

“这是处女号第一次走这么远，它的第一次远航。”斯迪迦特看起来很难过，他的肩膀上正在不停的涌出鲜血，但矮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他用手抚摸着船舱的一块木板，一块普通的、在松脂中浸泡过的木板。

威廉看不出那块木板和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但他猜想那块木板肯定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这是老贝利贡献的一块木板，”斯迪迦特解释着威廉看不懂的东西，他又摸了摸另一块，“这是奥尼尔弄来的。”

威廉仔细辨认着，那些木板上似乎还真有隐约的刻痕，很潦草，可能是字迹。

“我们曾经是渔夫和商人但后来，到处都开始打仗我们只好加入了黑水海盗，那时候我们没有船。我一直梦想自己会有一艘，”“有一天，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一些水手们，我们开始慢慢积蓄、储存材料直到有一天，我们终于拼凑出了这艘船。”

威廉耐心的听着斯迪迦特的故事，矮人船长的脸上满是水迹，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

“我们庆祝了很久，几乎不舍得拿它出去打仗。”“有一天，杰克斯派洛跟我们说，他有个发财的计划，并且愿意跟我们分享杰克是个很特立独行的人，他来自别的世界，他的黑珍珠号很快，而且从不打劫，但他总能满载而归。”矮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跟着他来到了这里没有什么宝藏，处女号沉了，而娜迦们杀死了我所有的船员，并且拖走了他们”“我还记得老贝利临死前看着我的眼睛，他的嘴里不停的冒出气泡和鲜血他想责怪我，他不是怪我害死了他，我们都很清楚，海盗的结局就是死在海上。”“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怪我弄沉了处女号”

威廉终于听到斯迪迦特哭出了声来，他依然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矮人老船长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威廉觉得用什么语言安慰他，或许都是徒劳。

“只有我活了下来，还有侥幸活下来的先驱号，我本想杀了杰克斯派洛，但他的船也沉了，而且，这其实不怪他。”矮人讲完了自己的故事，终于感觉好了点，“我们去拿那些眼镜，船沉的那天风浪很大，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戴上眼镜，水手们其实并不经常潜水，这东西很少用。。”

斯迪迦特走进了二层船舱里的一个小房间，应该是个储藏室，威廉跟了进去。

里面看起来乱七八糟，船沉的时候肯定把这些东西弄翻了。

老船长在杂物中扒拉了一阵，终于拎出了一个包裹，“我们拿到了，威廉，给战士们戴上这些，我们去让海妖们给这些沉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