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雪倾城瞥了一眼苏傲雪,苏傲雪躺在床上睡着,但眼角已经泪流不止。
“哼,既然听见了,又装什么睡呢?凌君泽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不然何必在房里说。事到如今,整个江湖都知道了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他就算想瞒你,也瞒不住,怎么样?对他很失望吧?哈哈哈哈哈!”
雪倾城仰头大笑起来,一边走了出去。
房中,苏傲雪渐渐睁开眼睛,眼中已是泪眼迷蒙。
凌君泽是他的夫君,她与他相识相知,结为连理,同床共枕近二十载,自以为很了解他,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大侠,也是她心中无人可比的英雄。
她可以接受他曾爱过别的女子,但是,他因爱生恨所做出的一系列残忍之事,她已无法原谅。
而且,如今的凌凤竟然是假的!她事先竟没有怀疑过,凌君泽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真正的凌凤又在哪儿?
苏傲雪满心惶恐,只觉得无所适从,凌府似乎在朝夕之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觉得非常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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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凌凤的血能解百毒?!”
凌君泽十分诧异。
半个时辰前,雪倾城曾去过薛北杰和凌凤待过的那个石洞,凌凤的血留在石洞,雪倾城特意带了一只中毒的兔子,让奄奄一息的兔子舔了舔地上的血,不出片刻,兔子竟然活碰乱跳起来。
身为临溪谷谷主,她自以为对谷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了若指掌。
她早已怀疑凌凤百毒不侵,今日,如此试探,更让她心中快意。
“咱们一直都是同一阵线的人,我早就觉得凌凤身上疑点重重,她若没有点儿小把戏,怎会令墨凌沣和薛北杰都鬼迷心窍似的爱上她。”
“哼!如今你自顾不暇,还想到与我站在一边,让我和你一起对抗墨凌沣以及那个来历不明的冒牌货。你并非早就怀疑她,这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就算凤儿不是假的,你照旧会将她抓进临溪谷。”
凌君泽既与雪倾城关系匪浅,他自然知晓如何破解临溪谷谷口的阵法,安全进入谷中。
只不过他早就怀疑凌凤,所以才装作无法入谷的模样,让凌凤在雪倾城手中吃吃亏,更在江湖中上演一场父女情深的好戏,稳住他的形象。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眼下所言所行也不必顾虑太多。
“凌凤的血可是个好东西,我要抓到她,将她身上的血逐渐放干,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到那时,你还担心她不会乖乖坦言,供出幕后主使,以及你女儿的下落吗?”
雪倾城想象着将凌凤杀而后快,再将她慢慢折磨致死的场景,心中已经无比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