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做了代王没多久的朱彝梃吓坏了,他对大同的巡抚衙门上下官员说道“孤为藩王,此乃番地,若是有失,尔等罪责难逃!”
大同巡抚胡沾恩道“代王殿下,若是本抚同意此事,又如何与陛下交代?此乃通贼之事!”
朱彝梃怒道“那又如何?之前你们说的天花乱坠,说御河防线坚不可破,只三千精兵就可以阻敌于河岸。
于是本王毫不吝啬,支持你们军费五万两!结果呢,不到一天时间,迎恩门被破,此话你又何解释!莫不是本王的给的军饷都被你们贪了?”
巡抚胡沾恩呐呐不敢言,随后说道“殿下,此事知道的人太多了,当秘密进行,但是明面上,我们还得是敌对。”
朱彝梃冷笑一声“本王知道了,这就派人去说,你们也做好准备。”
夜间,代王管事贺亮从东门坐吊篮出城,明军放下一块吊桥,让贺亮跑到了对面。
贺亮刚到地界,周边就有华夏军士卒冲上来道“什么人!”
贺亮不敢动,直呼道“我是代王府管事!”
几名士兵上前,抓住贺亮,一路带到大营里,由黄文林面见。
黄文林坐主位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书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啊?”
贺亮拱手道“在下大同代王府管事贺亮,前来谈赎城钱一事。”
“哦,这件事啊?”黄文林放下茶杯道,“这还有什么好谈的,直接说给不给吧?”
“给肯定是给的。”贺亮连忙说道,“就是一千万两白银和一百万石粮食,这实在是太多了。大同全城人都没这么多啊。”
“那你们能给多少?”
“一百万两银子,十万石粮食。”
黄文林脸色一冷,喝道“好胆,故意来消遣本官?拖下去喂狗!”
贺亮顿时很是惊慌,连忙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您说多少?”
黄文林回道“一点也不能少。”
“这……这……在下没法决断,需要回去商量。”
“最多还有两天时间,两天不确定,那我军只好亲自攻进去了。”黄文林说完就拍拍手。
帐外走进两个士兵,夹起贺亮就抬了出去。
贺亮返回大同城内,向朱彝梃说了华夏军的态度,朱彝梃苦恼道“一千万,太多了,这……外面那群文官,是不会答应的。”
贺亮回道“王爷,小的以为,还是可以谈的,不如先加一半?”
“五百万?”朱彝梃肉疼道,“先和胡沾恩说一下吧。”
胡沾恩等人一听五百万两银子和五十万石粮食,惊呼道“太多了!本抚可凑不出来,到时候肯定要城内士绅筹钱,等贼兵退去,岂不是本抚背书?绝无可能!”
贺亮冷笑道“那就看着敌军攻城?今日白天,你们也见了那火器威力,只需要十几枚,就可以攻陷东门,巡抚大人好生思量。”
到了第二天,重炮部队对着城内开炮,东城区的代王府,太平楼,魁星楼,武庙,北仓,文昌庙等地都受到炮击。
炮轰了近半个时辰,东城区满目疮痍,代王朱彝梃受了情伤,宗族里不少人伤亡。
而且还有一枚火龙飞天击中太平楼,此楼陷入大火,并且引发了大火灾,死伤不少人。
而东城门守军也受到波及,伤亡数百人。
代王都不敢住王府了,直接带着数千宗族子弟冲上巡抚府衙,找到胡沾恩就是狂怼。
胡沾恩也没想到华夏军居然如此厉害,当即就安抚代王,随后找来全城士绅豪商。
胡沾恩对他们说道“今天上午的炮轰,大家也看到了,敌军火器犀利,我军不敌。”
“大人,这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