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用白楹的话来说,他这种性格,换在里绝对妥妥的反派,人设槽点一大堆,所作所为能被读者黑出翔来!
除了一张脸,其他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此时此刻,傅南歧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几封信,周身气压很低,黑眸中酝酿着风暴。
想到今日听到的消息,他扯了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
骗子。
傅南歧把几封信撕成了碎片,里面有白楹的情书还有今早送来的专门解释的信,娟秀的字迹被撕碎成一片片雪花,和外面雪景十分相衬。
傅南歧不容许有人觊觎白楹,退一万步讲哪怕这是空穴来风的流言,他也无法忍受。
所以他做了一件事情。
“啪嗒——”汤匙掉在桌上,白楹目瞪口呆,“郑郑元嘉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把腿给摔断了?!”
这么倒霉?
丁元点点头,忧虑道:“听说郑公子骑射一直很好,今日不知道怎么了那匹马儿就跟发了疯似的横冲直撞,带着郑公子从街上往郊外悬崖处跑,若不是郑公子及时跳下马,说不定就不住断腿这么简单了。”
白楹一怔。
在丁元看来,郑元嘉是有可能成为白楹夫婿的人。她也不是完全担心郑元嘉,主要白楹和郑元嘉他们昨日才在霍家见了面,今日郑元嘉就出了事儿,别人会不会以为是白楹克夫啊?
丁元越想越害怕,流言这种东西,就跟刀子一样,不割在自己身上,别人是永远不知道痛的。
那些制造流言的人,又怎么会管那么多?
丁元担心道:“这郑公子运气也太不好了,姑娘……咱们要不要送点伤药去郑家啊?”
面子功夫总得做一下吧。
丁元见白楹神情不对劲,疑惑地又喊了一声,“姑娘,您是想亲自登门探望吗?”
白楹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道:“我们准备点薄礼,送去霍家,让舅妈一起送到郑家吧。”
这样既不失礼,也不会落了别人口舌。
丁元道:“还是姑娘想的周全。”
白楹笑不怎么出来,面前的晚膳怎么也吃不下去,她脚步虚浮回了屋,想来想去,惊疑不定。
她不确定这件事是意外还是人为。
白楹心神不宁,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看书都看不进去。
她很想去问问傅南歧这件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但又怕不是他做的,她这样问影响两人感情,没有证据她就怀疑他,他们之间的信任未免也太脆弱。
但是——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肯定是他肯定是他!
白楹都快被自己折磨死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兴许真的是那匹马抽风了发神经了,要不然就是其他人做的手脚……她不想怀疑傅南歧。
硬生生憋的两天后,白楹还是照常给傅南歧写信,虽然没有回信,但她说好的每日表白没一天落下。
直到她实在憋不住,得知傅南歧进了宫,她立马放下手头事情,进宫和静太妃打了个招呼便偷偷摸摸从隐秘小路进了景吾宫。
景吾宫一如既往的看不见人。
白楹心里急,绕了好几圈终于找到傅南歧的书房,老远就看见书房门紧闭,白楹还以为里头没人,正要转身去寝殿内看看有没有人,里头就响起女子暴跳如雷的声音。
——是华贵人。
看样子傅南歧在里面。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白楹没有敲门,武功学了这么久好歹也有了成果,至少白楹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人轻易发现。
她蹲在墙角,听着华贵人几乎要发癫的语气:“殿下,您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家是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