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她……贱人!
“啪!”药碗应声而碎,碎片散落,又浓又苦的药汁四溅。
桑叶看了眼脚边的碎片,弯腰一块块拾起,剩下的交给宫女收拾掉,等收拾干净了,她便让人统统出去,关好殿门。
“娘娘,皇上先前一直不应允您过继安郡王,恐怕就是有了忌惮丞相的心思,他虽立您为后,可却对您一点都不尊重。先是昭贵妃,后是华贵人……”桑叶压低声音,“皇上对您不仁,咱们就对他不义,贤王虽然死了,但咱们依旧可以扶持安郡王。”
李皇后阴沉道:“贤王那事……差点就把我们暴露了。”
桑叶道:“娘娘,咱们为今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无论是傅云祁还是傅南歧登位,您和公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娘娘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公主考虑。奴婢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就连奴婢都觉得公主脾气骄纵,但她是高贵的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儿,她有这个本钱,哪怕天捅破了,皇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但若是换其他人坐上那个位子,您能保证他们会一直容忍公主的脾气吗?”
李皇后就这一个女儿,桑叶说的话,句句都在理,字字戳她心。
“那能怎么办?白鸢鸢这个贱人死死盯着本宫,爹那里又是忙的焦头烂额……”李皇后喃喃道,“这都是报应吗?”
桑叶“呸”了一声,“娘娘不许胡说。”
李皇后身体烧的难受,那肮脏东西毒性霸道,李皇后深受折磨好几日,如今还有余毒未清。
“贱、人!”李皇后险些咬碎一口牙。
桑叶担忧地看着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微微倾身道:“娘娘实在担忧,不如借刀杀人。”
李皇后扯住了她的袖子,强撑着,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里蹦出来:“本宫要杀了白鸢鸢!”
桑叶急急道:“奴婢去让人再端一碗药过……”来!
话未说完,整个人被李皇后扯到了床榻上。
……
入冬的前一个月,姚依依跟白楹去了淮南王妃。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
姚依依按耐着紧张,趁前面甘亭没注意,小声问白楹:“淮南世子……在府中吗?”
白楹笑道:“回头帮你问问?”
姚依依脸一红,推搡了白楹一把,怕太用力把人推远,又连忙拽了她衣袖一下,手臂和手臂撞上,姚依依压低声音道:“我上次,把南岭册还给他,里面还夹了一封道谢的信,我写了很久很久的,字迹都要比平时清楚,可他竟然一个字都没回我。”
好气啊!
白楹憋笑,怕甘亭忽然回头看她们,忙低声道:“别急别急。”
怎么能不急!
她娘亲都在给她物色成亲的人选了!
前两日竟然还问她,对祁郡王有没有意……姚依依当时在用膳,听到这句话吓得差点被饭给噎死!
姚国公夫人虽然对安国公府没什么好印象,奈何祁郡王实在是太过优秀,听说人家至今到现在都没个通房,洁身自好,姚国公夫人便想到了两人也曾同窗过。
姚依依只好和娘亲说祁郡王爱慕的是白楹,这才让她打消了念头,转而又给姚依依挑选其他好人选。
可见过了沧海明珠,谁还能看的上其他小沙砾呢?
姚依依自从很早之前见过淮南世子一面后,就对其念念不忘。她才不是什么空矫情的人,但凡有一点机会,她都要抓住!
这么好的少年,为什么要便宜其他姑娘?!
姚依依一想到淮南世子日后可能和别人成亲,她心里就跟野猫抓狂似的静不下心来。
姚依依又很怕淮南世子没给她回信,是因为看出她心思以此来委婉拒绝。
烦死了愁死了。
白楹感觉到了身边人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