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不要捣鼓这些,不要捣鼓这些……”静太妃有气无力道,“你是想把我景玉宫都给炸了吗?”
白楹一边研究丹方,一边往第三个炼丹炉里放草药,她信誓旦旦道:“太妃放心,这次绝不会出问题了!”
静太妃幽幽道:“看来,我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呸呸呸,哪有人这么咒自家姑娘的?”舒嬷嬷不赞同道,“小姐,楹丫头知道分寸,您就别扰她了,出去吧。”
知道分寸,知道分寸……
舒嬷嬷永远都是这句话。
静太妃翻了个白眼。
她这辈子,顺风顺水,肆意张扬,就如同现在的霍澜,唯二的两个挫折,大概就是那个人和白楹了。
自从进了宫就跟个教习嬷嬷一样刻板严肃的静太妃,终于被白楹逼成了母老虎。
一只四十多岁的母老虎。
她一边咬牙,一边叹气,就听见外面人说:“太妃,华贵人拜访。”
“没空。”静太妃一口回绝。
她看了眼不停往炼丹炉里扔药材的白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刚才宫女那句话。
舒嬷嬷忧心忡忡道:“我怎么闻到了焦味儿?”
静太妃脸色一变,生怕第三次炸炉。
“你快给我停下!”就不能等国师大人回来再学这些个玩意儿吗?!
焦味越发浓重。
白楹“啊”了一声,非常无辜地看着静太妃:“失败啦。”
静太妃:“……”手开始痒了。
还想把她吊起来打。
不打不成器。
白楹拍了拍手上的灰,传话的宫女还站在外头,她喊了一声,说:“请华贵人去正殿坐一坐,我马上就来。”
宫女道:“是。”
静太妃:“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来找你的?”
白楹随便收拾了一下,把脸上一块黑一块黑洗掉,露出干净精致的脸蛋,她无耻道:“因为我会算啊。”
算个屁!
静太妃冷哼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带着舒嬷嬷就回了自己寝殿。
越看心越烦。
她怎么会多了这么个气人的玩意儿?
白楹走到正殿的时候,华贵人已经喝了两杯茶了。
她一面抱歉,一面遣了人下去,开门见山道:“贵人是替岐王传信来了吗?”
华贵人:“……”
这么直接,让人都不知道如何接话。
华贵人低头又喝了口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白楹也不急,她中午刚喝了药,身上还有一股中药味,便也坐下来喝了几口茶清清口中苦味。
华贵人头戴海棠金钗,面容姣好,淡淡一笑道:“楹姑娘当真是料事如神。”
白楹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华贵人低声道:“殿下请楹姑娘明日竹南小苑一见。”
白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
她放下茶杯,轻轻一笑。她有什么好担心傅南歧有没有钱这个问题的?就算傅南歧没有钱,华贵人总有吧。
既然是傅南歧约的她,那这些事情就用不着她操心。
白楹干脆答应下来:“好。”
反正她早就想和傅南歧见一面了。
“好什么好?”静太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眼刀子刮着白楹。
“……”糟糕。
答应的太快,都忘了自己现在不是个自由身了。
白楹觑了眼静太妃脸色,又看了看华贵人荣辱不惊的神情,“呃……要不,让岐王进宫一趟?”
她怕出去就被淮南王妃逮到啊。
虽然,她是有点喜欢那个病美人。
但淮南王妃有时候太热情了,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