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紧紧把少女护在身后的少年,其他人都站在粗犷大汉身边,一口一个大哥喊着。
粗犷大汉心道这不是好惹的。
但让他同意是不可能的。
吐出银票也是白日做梦。
粗犷大汉目光落在少年少女身上,转而他跟白楹傅云祁赔笑道:“小姐,这全部人真不行,不如您把这两个给带走吧……”
白楹一皱眉,气势汹汹问道:“为什么只能两个!两个能看多少杂技?”
太早同意只会让粗犷大汉起疑心。
白楹不饶人反而让他越发腆着脸赔笑:“这两个别看年纪轻,会的东西可多了。”
傅云祁的态度松动了,劝妹妹:“不然就这两个吧,回头你看腻了,咱们再把其他人也买来,好不好?”
到底是“兄长”说话有用。
白楹勉为其难道:“好吧。”
银票静静躺在布袋子里,粗犷大汉安心了。
虎目一瞪局促不安的兄妹俩,“还不快跟着小姐少爷回去,以后有你们好日子过!”
白楹哼道:“哥哥,我们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被喊了哥哥,傅云祁笑容满面,忙应道:“好。”
侍从示意少年少女兄妹跟上,“老实点,惹了小姐不高兴,小心有你们好果子吃。”
闻言,粗犷大汉和其他人都舒了口气。
还好没同意都被买去。
不然还不得被这个看着软萌实则娇气蛮横的小姑娘折磨死?
大户人家出生的小姐,出手是真阔绰,脾气也是真的大。
他们可伺候不起。
两个每天只能赚几百文的兔崽子,能卖几百两,简直就是赚发了好吗?
走出好一段路,白楹这才回头道:“你们有想过要做其他事情吗?”
少女被她这么一问,愣在原地。
白楹奇怪道:“既然逃出魔爪,那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啊。”
她不是给了银票的吗?
有钱,去哪里过不上好日子?
早在白楹看到少女抛球,少年抛盘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微微露出的手臂上有着鞭伤。
新的旧的,布满手臂。
想必身上更加惨不忍睹。
再看其他人表演杂技的人,表情轻松,碎大石这些都是做过手脚的,当看见人们赏钱,他们眼神贪婪,和麻木的少年少女完全不一样。
白楹对少女道歉:“方才实非有意动手动脚,但是我观二位不是情愿做这些,嗯……”
白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我看见你们被打的伤痕了,你们肯定不快乐,我是救你们出火海。
这么说会被打死吧?
白楹想不出好的措辞,只能道:“我们要走啦,小哥哥小姐姐小心些,不要再被坏人抓住啦。”
“你怎么知道?”少女失声道。
是的,他们是孤儿,被粗犷大汉抓去逼着练习杂技,给他们赚钱。
逃了好几次都被抓了回去。
久而久之就麻木了。
少女跪了下来,泣不成声:“求小姐收留我和哥哥吧。”
少年也跪了下来,坚毅面容闪过一丝痛楚。
没有保护好妹妹,是他作为兄长的失职。
少女拿出了白楹偷偷塞给她的银票,要还给白楹。
白楹没收,“给你们了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这是她准备的后路,如果后面粗犷大汉经受住了诱惑不肯卖人,那么这银票只要不被发现,少女他们就能好好利用。
虽然现在救出来了,但给了也没必要再拿回来。
反正她现在有钱!
白楹很有底气。
她还要把侍从出的几百两银票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