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白楹就是个祸害,晦气得很,谁跟她在一起,谁都要倒霉,怀阳之前帮了她,不是连累自己两次了吗?
怎么一点儿记性都不长的?
自降身份,和白楹一个贱民去玩,也不怕让人笑话!
傅云岚瞪着白楹,恨不得把她瞪出个洞来。
但有之前的教训在先,她已经不会冲动行事了。
孙嘉迎担忧地看着傅云岚,小声道:“嘉迎永远站在公主这一边,公主不要生气不要难过。”
傅云岚闷声道:“本公主才不会难过!”
孙嘉迎立马高兴起来,道:“公主才是最好的,她们要和白楹玩就让她们玩吧!”
“对!吃到苦头就知道了!”傅云岚哼道。
方小意低着头坐在座位上不说话,她哪哪都好像融不进去,嫡公主不喜欢她,不爱和她说话,怀阳郡主也是……
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难道比白楹还差劲吗?
接下来几天,虽然身体依旧不太舒服,但白楹过得极为舒坦。
休息天的时候,她带上看完了的话本子,同静太妃舒嬷嬷说了一声,便要去寿康宫找怀阳郡主还书。
她们约好了,怀阳郡主昨天睡在寿康宫中,今日刚好可以找白楹一起玩。
临出门前,静太妃想起什么,叮嘱道:“今日空远大师被太后传进宫现在可能还在寿康宫中,他与国师大人向来不合,你仔细些,不过想来他也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姑娘。”
白楹记在心里。
这次她是一个人去的寿康宫,太后对她还算是有好感,哪怕没有静太妃和洛妃,态度也依旧同之前一样。
太后身边的苏嬷嬷一听白楹是来找怀阳郡主,便带她去了侧殿。
主殿太后再同空远大师说话,白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打扰到他们为好。
怀阳郡主正在学刺绣,手指都千疮百孔了,眼泪珠子不停掉,可就是绣不好。
苏嬷嬷心疼道:“郡主千金之躯,不学这些也没事的。”
“那怎么行?”怀阳郡主擦掉眼泪,看见苏嬷嬷身后的白楹,忍不住笑道,“你来啦!我都忘记去找你了,可不要怪我啊。”
白楹抿唇一笑,将话本子还给她,“郡主有事要忙,阿楹都看到了,又怎么会怪郡主。”
苏嬷嬷退了下去,怀阳郡主拉着白楹面对面坐下,想起方才一脸泪痕,就觉得丢人到家了。
她还想把手放身后去,白楹已经看到了,“呀”了一声,抓了怀阳郡主的手,眸中满满当当是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么多血,得有多疼啊。”
白楹简直感同身受!她刚学的时候,绣花针都掉了好几次,线都穿不进,更别说老是扎到手指头。
光是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怀阳郡主愣了一下,手还在白楹那,不知道为何,白楹说出的话,表露出的心疼,在她感觉,要比苏嬷嬷真实许多。
一句“得有多疼啊”让怀阳郡主心下一片动容。
其实也就是一点点血珠,跟穿针的孔一般,但白楹这样,不知怎的,她心里那点儿难过就没了。
怀阳郡主任由白楹抓着她的手,小声解释道:“我之前从未学过刺绣,连针都不会拿,可慢慢长大,日后是要说亲的,虽然我是郡主,可女孩子会的,我都想学会。”
说着笑得很不好意思,“我太笨了,在这方面都没怎么天赋,让你见笑了。”
“郡主哪里笨啦?”白楹真切道,“阿楹前些日子也学了这个,连线都穿不进,那才是笨呢!手指头比郡主还要惨,郡主今天是第一天绣吗?已经很棒啦!”
“真的吗?”怀阳郡主高兴道,“阿楹你真好!”
然后两个人一起探讨怎么绣花,时间一点一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