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吵得白楹想打人。
她明明是个温柔无比的淑女啊。
竟然被傅南岐带成这样。
他简直不是人。
“阿楹,你你你别动。”傅南岐忽然紧张兮兮地喊了一句,把正在游神的白楹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还以为怎么了,结果傅南岐快步上前一脚踢开一块小石子,压着火气道“不是早就打扫干净了吗?为什么还会有石头?”
白楹“”
就很纳闷,傅南岐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心想等会儿再跟扫地的人算账,傅南岐过来小心翼翼扶着白楹,又小心翼翼地问“阿楹,走好了吧?我们回屋吧?”
白楹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傅南岐露出笑容,“那我抱你。”
白楹“大可不必。”
傅南岐哄她“我抱你快一点。”
白楹“你好烦啊。”
“”傅南岐沉默好久,咬着牙道,“我就知道,你已经开始厌恶我了,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和离?是不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混账?我”
白楹皱了皱鼻子,张开双手“抱。”
话音戛然而止,傅南岐不太情愿地住了嘴,将白楹打横抱起收在怀里,如果不是肚子里的那个混账,他一定很满意。
傅南岐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未出世孩子的讨厌,说出去几乎没人相信,明明他这么爱孩子的母亲,可奇怪的是,他对自己的亲骨肉就是喜欢不起来。
怀阳郡主说“等孩子出生就会好了。”
真的吗?
白楹尝试私底下跟傅南岐沟通,但他态度抗拒,完全不想和她谈孩子,每晚盯着她平坦腹部,白楹有次半夜醒来看见他那眼神还以为他想拿刀把那个没成形的胚胎剖出来。
着实让人惊悚。
白楹为没出生的孩子感到万分担心。
满三个月后,白楹可以自由出入秦王府,尽管傅南岐依旧看的很紧,步步紧跟,但至少不会像头三月那样一惊一乍,神经兮兮。
白楹回国师塔,傅南岐也跟着来。
她去找国师大人,他只好先在她房中等候。
这个过程漫长,他又开始习惯性的焦虑。
甚至想去偷听也不是,就想守在门外。
“师父,您觉得这种心理还有救吗?”
国师大人简单明了就两个字“没有。”
白楹有点后悔当年没去听老教授的心理学。
国师大人淡淡评价“不愧是天煞孤星。”
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在眼里。
只能说白楹能走进傅南岐的心里,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白楹嘟囔道“您别老是扯到这上头,这两者又没有什么关系。”
国师大人不再多言。
两人谈话不到一刻钟,但傅南岐却感觉度秒如年,十分煎熬。
好不容易白楹回房间,傅南岐从后面抱住她,委委屈屈道“阿楹,我们回家吧。”
这种小事上白楹还是很顺着他的。
“回家吧。”
越往后月份越大,傅南岐的心情就越急躁不安。
每日除了紧张关心白楹一百遍,就是盯着她肚子咬牙切齿问“怎么还不出来?!”
可以说是非常暴躁了。
上一秒“阿楹阿楹,我陪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下一秒“这个混账什么时候出来?他还踢你?!”
白楹都要以为他精分了。
有时候想想,白楹也挺心疼傅南岐的。
她怀个孕,都快把他折磨成神经病了。
她丝毫不怀疑,孩子出生后会被他第一时间扔出去自生自灭。
别说,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干的出来。速递
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