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搭了一把手,把这几个人抬到沈宴的马车上。
原是他骑了马出来到国师塔找白楹,没想到路上看见这一幕。
失去妹妹的恐惧在那一瞬间如阴云笼罩铺天盖地压下来,沈宴看了白楹一眼,心悸挥之不去。
“妹妹跟哥哥回去,一起听听他们怎么说的吧。”
白楹笑着点头,危机解除,又有沈宴在身边,她忍不住告状道:“哥哥,他们刚才还拿放箭吓我!”
沈宴摸摸她的脑袋,“不怕,哥哥在。”
白楹当然不怕,她还有点得意:“也不知道是谁派出来的,看样子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并没有想要我的命,就是人太蠢了一些,我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
沈宴扶她上马车,自己骑上马,侧过身看了眼马车,道:“哥哥给你找几个会武功的婢女保护你好不好?日后出门,不管是去哪儿,你就带着她们。”
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碰上这么蠢的黑衣人。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恰好碰到沈宴。
白楹从车窗探出脑袋,“婢女就不用啦,我会好好学武功的。”
沈宴不赞同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哥哥不放心。”
想到国师塔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规矩,沈宴思索片刻,道:“哥哥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你,只要你出国师塔,除了进宫,他们就都寸步不离跟着你,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样好不好?”
“好啦好啦,都听哥哥的。”
白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沈宴的眉眼也情不自禁柔和下来,他温声道:“外面日头大,快进去。”
白楹乖乖缩回了脑袋。
等到淮南王府,沈宴让人去冬落院跟姚依依说了一声,便带着那几个绑起来的黑衣人去了柴房。
白楹跟在沈宴身后,“娘亲今日不在家吗?”
沈宴道:“娘去了宋家赴宴,阿盈饿不饿,要不要让他们弄些东西填填肚子?”
“不饿不饿。”
被捆的手脚发麻的黑衣人听着两人对话,一脸懵比。
什么爹爹娘亲……
难道白楹还认了淮南王妃做干娘?!
敢情真不是情哥哥情妹妹的啊!
要死了要死了,职业生涯竟要这样结束了。
黑衣人呜呜呜挣扎,企图让白楹对他们有半点怜悯同情。
他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的啊!
招谁惹谁了,要被这样对待!
几个黑衣人被扔在地上,柴房外头有人守着,沈宴的随从一把扯下他们嘴里的布,“老实点!”
“我招我招!”为首黑衣人抢在另外几个人前头求饶,“我们就是拿钱办事,没想伤害白姑娘的性命啊!”
沈宴冷冷道:“闭嘴。”
白楹道:“问你们什么就回答什么,老老实实的别耍心眼,不然我让我哥哥把你们吊起来打!”
这么凶残……
黑衣人下意识去看沈宴,淮南世子沉稳寡言的名头人尽皆知,应该不会对这个干妹妹这么纵容吧!
谁料沈宴非常认真地点点头,“听阿盈的,阿盈说什么就是什么。”
黑衣人:“???”
你踏马一个世子对白楹这个干妹妹这么百依百顺干嘛?
说两人之间没奸情谁信啊!
“阿楹阿楹!你没事吧!”人还没到,声儿先至。
姚依依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来,她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白楹忙接替婢女扶着她手臂,“你不在屋里头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几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光。
果然白楹想挖淮南世子妃的墙角!
争分夺秒就想和淮南世子相处!
姚依依瞪了白楹一眼,“我还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