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都没了。
白楹:莫名想笑。
憋住!
憋不住了……“噗哈哈哈!”
白楹笑的眼泪花都冒出来,她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很没出息地拿手锤地,傅云岚也太惨了吧哈哈哈!
应该说傅南歧吓唬人很有一手。
他只要冷着脸,旁人就能感觉很大压力,好像天黑下来乌云盖顶那种沉闷,风雨欲来。
再严重一点,就是电闪雷鸣,随便一个雷下来就能劈死个人。
也不怪傅云岚会害怕成这样。
白楹笑够了,正要起身,就看见面前多了只手。
傅南歧的手骨节分明,根根如白玉,虽然有点茧子,但完全不妨碍它的美丽。
白楹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关注这边,傅云岚躲在宫人后面小声啜泣,恨不得多生两条腿飞回明兰殿,她便放心搭了上去。
傅南歧拉她起来,低头给她理了理被傅云岚抓凌乱的衣服,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倒是没有。
白楹摇头,用眼神问他怎么还没出去。
正想后退两步保持距离,以免被人不小心看见,傅南歧就抬手将她额前散下来的碎发稍稍弄到耳后,淡淡道:“等下就出去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阿楹。”
白楹回头,瞪他一眼,干什么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是吧?
傅南歧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浅浅露出一个笑,语气带着点诱哄:“明日我带你去游湖好不好?”
白楹被他那突如其来的笑晃了心神,正要点头,才立马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心中暗道美色惑人便正了正色:“不好。”
傅南歧今日也好说话,又是挑眉一笑,捏了捏白楹的脸,就放她回景玉宫。
待到看不见白楹背影,傅南歧方才敛笑凝眸往一处看去。
亭子十步之远的梨花树下,傅云祁一身月白衣衫,眼眸再不见往日明亮,他和傅南歧的视线对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就见他冷冷淡淡移开目光,没有理会他半天,转身径直往宫门走去。
傅云祁慢慢收拢掌心,紧捏成拳。
他是……故意让他看见的。
就如同那次故意拿着香囊到他面前来宣示主权,算计他去找静太妃。
“淮南王妃什么意思?还有淮南世子,什么意思啊一个个都,我又没不让你和他们见面……”
白楹刚回景玉宫,迎面而来就是静太妃扔过来的几张纸。
她被说的一头雾水,从地上捡起看完,才明白过来默默站到一边,免得静太妃怒火冲天把她烧焦。
静太妃一拍桌子冷笑道:“白给人家养女儿好些年,到头来什么好处没捞着也就罢了,你这亲娘话里话外意思合着我就是个恶人,故意阻挠不让你出宫去,是不是这意思啊?”
两封信,分别是淮南王妃跟沈宴的。
都是要白楹到王府一趟的意思,但前者心情急切生怕白楹又被淮南王妃关起来,言辞就有些偏激,后者倒是稳重有礼,只想见白楹一面有些话要同她说。
白楹把信折叠好放好,走到静太妃身后给她捶肩,陪笑道:“王妃就是这个性子……至于哥哥,他,他……”
静太妃冷笑一声,果然是亲生的,就知道帮着亲娘说话。
要知道淮南王妃能和先皇后并称“京城双姝”可不是就光光靠张脸做到的,无论是做姑娘时候的才气胆识聪慧,还是成了当家主母后料理王府的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好,没人不夸的。
就是静太妃当初在宫里,也略有耳闻。
太后曾经都不止一次后悔没能及时把秦家四小姐定下来,先皇后虽好,但并不是做皇后的料。由此可见淮南王妃有多出色。
这样的人,也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