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何必先到什么新丰县,直接奔着粟城便是!有将军的铁骑,又有我们这些好手,还怕并州这些兵卒什么!直接死不就完事了么?就在粟城南和他们决战!”
李傕淡淡的扫视他一眼,笑道:“直接赶往粟城?真是亏你想得出来!并州兵卒锐气正盛,现在我们长途奔驰到粟城,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先耗一耗他们的锐气,等到时机成熟,便可轻易一战而决,岂不是更好?”
李傕说的时候神态轻松,但是否决了羌人或许是鲁莽的说辞,然而多少也有一些挫伤了底下人的士气,毕竟双军对战,便是靠着血勇之气,还没有正是接战就说要避其锋芒,这样的话语让周边的人未免有点丧气……
况且这只是一路之兵,还有东面和西面的部队,如果不能速战,难道拖延下去,大军军资日益消耗,这样就能更好?
看着周遭人神情,李傕哈哈一笑,说道:“要想打赢,就不能过于小看对手!这支并州军马,也算是个好敌手!这可是击败鲜卑,马踏阴山的兵卒,此等人物,岂是易于之辈?小心不代表着胆怯!我们现在不但要打赢,还要你们都能活下来,这才是最好!要不然冲上去谁不会?某纵横天下,征战无数,大小战打过无数,岂会怕什么兵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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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这番话,他的麾下将领,无论是羌人还是西凉人,都是心服,便顿时大声应答道:“将军想的深远!将军英明!”
李傕笑着点点头,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虽然李傕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实际上在他的心中,未必能够像嘴上说的那样的从容不迫……
这两天接连而来的消息,简直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噩耗!为了不乱军心,他和郭汜都是同样的决定,先按下不公布……
潼关快完了!而原来应该到左冯翎掉钱物质人马去支援潼关的贾诩,在半路上被一只军马接走了!说什么去投奔斐潜去了!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让李傕和郭汜五雷轰顶一般。
潼关要是守不住,那么等于是关中东面的大门就被打开了,如此一来左冯翎就等于是面临着两条线的攻击,因此原先领军至频阳的策略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如果在频阳,未免离长安偏北了一些,防守并州而来的斐潜没有问题,但是却防备不了从东面而来的弘农部队,因此当下便只能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较为正中一些的新丰作为防御的节点……
现在的局面已经是非常的恶劣了,就算是李傕他心中再怎样的不愿意承认,就算是他战胜了并州人马,就算是他打赢了斐潜这一阵,眼下的这个局面,依旧是非常的凶险。
这个道理,他明白,在长安城中的郭汜也是明白。郭汜希望李傕他出去面对更加险恶的风雨,但是同样的李傕也借这个机会掌握了几乎是西凉兵剩下的所有机动力量,不管将来怎样,只要这些兵卒握在手中,那么自己就还有一些机会!
这个时候,轻易消耗自己手下实力,才是最不智的事情。
李傕略略回头往后看了一眼,但愿军中的那个能够有些作用,这样一来至少他就可以稍微的缓上一口气,要不然现在确实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李傕正默默寻思之间,又见一小队斥候飞一般的驰过来。
李傕抬眼一看,脸上的肌肉不由得跳了两下,这一队斥候和之前的那些都不太相同,这一次来的斥候,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衣甲之上虽然布满了灰尘,但是如果认真辨别的话,还是能看得出那上面的血迹斑斑……
李傕连忙示意身后的亲卫上前询问。
亲卫上前拦住了斥候,问了几句之后,便让人带着斥候往队列中间转去,然后静悄悄的转到了李傕的身边。
李傕微微倾斜一点身躯,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