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忽然发现解释不了,便是甩手,『这个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小小的曹肇似懂非懂。
而现在老态疲惫的曹休却明白了,当时的小曹肇在不经意之间说出了大汉这个国家的真相!
谁都想要当爹,当爷!
谁都不想当儿子,当孙子!
即便是大汉的官吏表示他们是为民请命,为民发声,但是一转身坐上去之后,便是父母官了。
可……
可这也不能成为曹肇背叛投敌的理由!
曹休不解,并且感觉到了羞耻。
子不教,父之过!
羞耻之中,汹涌起了无名业火。
曹肇怎么能这么做?
难道是曹休他给他了什么榜样么?
曹休父母双亡,曹休扶棺千里,都没有想过再改个姓,再求个荣!他生而姓曹,死了同样姓曹!吃多少苦,嚼碎了,咽了,流多少泪,擦干了,吞了!
没有父母管教,表面上是得到了『充分』的自由,实际上却是得到了『必要』的苦难!
虽然曹休『言传』未必能像是那些大儒说得那么深入浅出,精妙绝伦,但是对于『身教』,曹休自觉没有教给曹肇半点投机取巧,懦弱耍滑!
可曹肇他现在为什么会叛变了曹氏,投靠了骠骑?!
为什么?
曹休完全不能理解。
即便是看到曹肇的『劝降信』,曹休依旧觉得很是荒谬,这就是他『身教』出来的孩子?
继续阅读!
他不相信!
或者说,曹休他不敢置信!
当时在曹休脑海里面,便是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在最初的羞耻,愤怒,怀疑之后,曹休开始认为曹肇可能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才写的书信,说不得在书信当中,会潜藏着一些关键的信息,于是他又忍着怒气,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再次阅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路招来了。
……
……
夜寒,风冷。
曹休被吹来的风沙吹到了眼上,他微微闭了闭眼,但是那个时候弥漫的血色却怎么都无法消除……
……
……
『啊哈哈,听闻令郎来信了?』路招人还没有到,声音便是先到了。
这几天来,路招很是郁闷,而且越是郁闷,便是越发愤恨,心中这渐渐积攒起来的戾气,也就自然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路招原本以为,他打完了闻喜,就可以回去了。
这是大汉曹氏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给予他的年度任务,即便是路招完成的投入产出比不好,但是终归是完成了吧!
闻喜现在是『打』下来,在曹军的控制之下,这一点总归是事实吧?
至于闻喜现在成为了废墟,那就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就像是业绩是业绩,人力是人力,虽然两者之间有一些联系,但是不能说两者就是完全相等吧!
可偏偏现在路招觉得自己『业绩』达标了,可曹休却跑过来追问闻喜的什么『人力』了!
有这样的道理么?
如果既要『业绩』也要『人力』,那么最初要么要给足够的资源,要么就要给充裕的支持,结果你个曹休姗姗来迟,然后却说闻喜『人力』不达标?
可当初的任务下达的时候,是要闻喜的这个『业绩』,还是要闻喜的这个『人力』?!
哦,现在才说全都要,那么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
是不是怕说清楚了,就没人来领这个任务了?
关键是路招认为曹休是在挟持他,威胁他,并且还想要让他去充当炮灰。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