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调和的矛盾。每个人不同的三观形成了每个人不同的政见,而且这种政见上的矛盾是一定会存在的,就像是白天和黑夜。因此不能说像是傻大胆的秦始皇,觉得将法令统一了就可以统一全天下的思想。
大汉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山东人肯定是难逃其咎。董卓确实是开了一个坏头,而山东人才是将整个大汉彻底打碎,不可收场的重要推手。
酸枣联盟,表面上是反董,实际上是分割大汉的联盟,这一点毫无疑问。
简单来说就是董卓动了一下手,而跟着往大汉身上埋上土的,却是山东人。
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在山东人心中,尤其是在豫州冀州两地的士族乡绅的想法里面,他们负担了大汉绝大多数的财政赋税,养活了大汉边疆无数兵卒,自然就会心高气傲,觉得大汉其他州郡,尤其是北地西域简直就是山沟里面的穷亲戚,只会上门讨债要东西,不知道有多么厌恶,所以董卓一动手,自然就立刻找到了断绝亲戚关系,隔绝往来的理由。
当然,其实『排外』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出现在冀州豫州,也不是仅仅只有大汉一个朝代,可以说只要是人群居的地方,必然就会出现『排外』的现象,即便是斐潜自身也不例外。但问题是当一个人层级越高,眼光越远大,就越不应该出现『排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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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高傲。
冀州豫州,是当下大汉最适宜农业生产的区域,而在斐潜之前,大汉主要的文化中心,经济中心和粮食产地中心都在这两个州郡,可以说这两个州郡在大汉国内,力压群雄,将第三名和其他州郡远远的甩开,所以心中高傲是在所难免的。
但山东冀州豫州之地,斐潜觉得,在不同的阶层之间又有不同的『高傲』形式。
首先是最为底层的普通百姓,自耕农或是佃农。
这些人群数量是庞大的,生态位又是最低等的,而且『排外』也是赤裸裸的,并且会直接以行为或是言语表达出来。
这和张绣上报的那些河东老佃户很相似。他们厌恶外地的流民,原因是因为这些流民会以更为低廉的劳动力价格来『抢夺』了他们原本被剥削的『机会』。
作为东汉开国皇帝发家致富,做大做强的起源地,作为东汉朝堂的奠基人,豫州和冀州的普通百姓享受了相当长时间的优厚待遇,也获得了不小的大汉福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逐渐的被士族乡绅所占有,这些冀州和豫州的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准是在不断下降的。
很可惜的是,这些冀州豫州的本土百姓,会被地方的士族乡绅的一些假象所迷惑,而将不满和怨恨用在了其他州郡因为战乱,因为灾害而来的流民身上。
冀州豫州的普通百姓在对于这些流民有短暂的同情之后,就必然产生了厌恶。这些后来者,明显会比冀州豫州的本土百姓更『内卷』,以更为低廉的劳动力价格,夺取了他们原本的生存空间,自然内心是有不满的,在言语和行为上产生出来的『排外』现象也就是一种不可避免的结果。
但是底层的这些百姓是怀着一种对于乡土的热诚和恪守,是一种朴素的情感,只需要稍微给与一些认可,将流民和这些原土百姓的矛盾稍微调和一下,就可以很简单的化解这一种『排外』的现象。甚至连官府都不必出面,只是让这些流民学习一下豫州或是冀州的当地方言,就会很简单的让这些流民融入其中……
比较麻烦的,则是乡村的一些蠹吏。
这些蠹吏,大体上可以看成是在某种机缘之下跃迁了阶层的平头百姓。这些底层的乡村蠹吏来源于普通的民众,可是这些蠹吏又急切的想要和原生的环境划清界限,疯狂的朝上一个阶层去看齐,所以他们的言行其实是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