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自然是成年人,他全都要。
权柄,利益,声望,一个都不剩少!
首先要做的,自然是要将消息扩散出去……
但是就在崔琰思索着怎样才能不动神色的放出各种消息的时候,他手底下的一些冀州官吏便是不请自来,让崔琰在心中多少生出了一些害怕,也有些庆幸。
好在是自己也得到了消息,否则等这些人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一脸懵逼,二脸懵懂,三脸懵圈,恐怕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声望便是一落千丈,跌入谷底!
一个平日里面气宇轩昂,指手画脚的冀州别驾,然后真遇到了大事便是这个不知道,那个不清楚,怎么能这样,怎么会那样,然后还要研究研究考虑考虑,走个流程什么问个什么其他人的……
还能服众么?
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居于高位,统领冀州士族之众?
没错,崔琰现在已经是将自己代入到了冀州士族首领的位置上,因为这也是一种现实,毕竟现在冀州士族之中,官职最大,或者说实权最大的便是他,崔琰自然是觉得应该当仁不让。
崔琰下令让这些冀州官吏去别厅等候,而自己在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半道上忽然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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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曹氏夏侯氏,不对,荀彧郭嘉等豫州派便是打着这个主义?
并不需要瞒着其他人,只需要瞒得过崔琰一个人就可以了,然后大难临头之际,自己这个冀州别驾一脸懵,其余之人在群龙无首之下,便是就像是一群虫!如此一来,冀州士族上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然后在冀州本土派里面失去了声望的崔琰,便是不得不成为了豫州派的附庸,甚至要反过来替豫州派开路!
该死!
果然狠毒!
崔琰呼出去一口气,微微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昂然走进了别厅之中。
『见过崔别驾!』
『拜见崔公!』
大小冀州官吏齐齐向崔琰见礼。
『免了……』崔琰摆摆手,示意众人就坐。
衣衫窸窸窣窣,玉佩叮叮当当。
众人都穿得挺多,想要坦诚相见,怕是不容易。
『都知晓了?』崔琰一脸平静,甚至还略微带出了一些不屑的语气说道,就像是在说你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慢。
『此乃颍川之辈欲推卸责任!』坐在崔琰下首的栗攀怒声说道,『大将军于许都之内遇刺!乃许都上下失职!与冀州何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乎?!真是岂有此理!』
在另外一边的栗成也是拱手说道:『如今冀州上下,官吏多为豫州之人,如今又是假借此事,实为排除异己,独揽权柄!』
冀州士族不满意豫州人士分润利益,已经是如同水火一般,而现在这个事件,便像是火上浇油,又或是水里倒入了硫酸,顿时引起一片沸腾议论!
冀州原本得天独厚,一开场就是高峰。
袁氏众望所归,然后又收拾了公孙瓒,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行驶着,却没有想到在曹操这个弯道上,车轮打滑了!
袁氏战车车毁人亡就不说了,后面跟着的冀州人士自然也是摔得鼻青脸肿,伤筋动骨,伤亡惨重,惨不忍睹……
在那一段时间,冀州士族上下就像是后世投资了大量资金的散户和基民,脸色发绿,愁云惨淡万里凝,见了面便是恨不得抱在一起,相互痛哭一场。
崔琰便是在这样的局面之下走马上任的……
想要在如此局面之下,重整冀州的旗鼓,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很快,在关键时刻,还是有人站了出来,便是清河县当时上演的一幕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