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下,就像是当下的灾害的时候,就往往会被放大,最终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斐潜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熟练的像个机器的……
当年刚刚到了平阳的时候,斐潜作为一个刚刚走上政治舞台的新手,面对的又是一块经历过战阵,荒凉且废耕许久的土地,连城市都是一片废墟,从他踏进平阳城中的那一刻,就被无数亟待处理的事情给淹没了。
劳军、抚恤、赏赉、安置,光是一堆军务上的事情就足够繁重了,还要加上民政方面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身边只有一个杜远和贾衢,都是生手,真的是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也是那一段时间的经验,所以才有当下斐潜看起来举重若轻的各种命令和举措。
这一件事情,也让斐潜意识到,其实别看现在自己拿到了西京尚书台,似乎根基稳健,其实依旧还是很多人在骑墙。
说起来,群体意志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所牵引,也有的时候会因为良知而改变,但是大多数时候,群体意志就是一个最大的骑墙派,什么时候便了风向,便往那一边倒。
利益就是风。
风来了,猪都能飞。
当然也就包括猪身边蹲位更小一些的鸡犬。
所以当风猛然间停下来的时候,请问是猪先掉下来,还是鸡,亦或是犬?
斐潜仰头望天,就好像天上有好多猪,犬,鸡在飞一样。
人,天生下来,就是要吃东西的。
这一点,和其他动物并没有什么分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吃东西的时候,有规矩。
燧人说,人,不吃生。
伏羲说,人,不可吃人。
神农说,人,不能吃毒物。
这是最早的规矩。
可是人又最喜欢打破规矩,或许是因为刺激,或许是因为逞强,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然后吃生,吃人,吃毒物。比如生肉,紫河车,野蝙蝠什么的。
吹嘘生鱼片的营养的,鼓吹紫河车疗效的,宣扬野生动物壮阳滋阴的,都是一个东西,利益。然后利益的大风之下,便是被吹起来的猪,犬,鸡。
鸡。下个还不到巴掌大的蛋,都要格叽格叽个半天,吃点沙土里面刨出的食物,也要搞得一地鸡毛,遇到连屁大的事情就一顿乱飞,发表一顿咯咯唧唧。
犬。怂犬也是鸡飞狗跳一类的,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叫唤半天,但是真正上战场的时候却往往不如那些不叫唤的狗。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叫的都是些只能对着自家牢笼发狠撒野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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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么,也分野猪和圈养的。杀个圈养的,不算简单,也不算复杂,顶多费些气力而已,但是说要杀一身泥水盔甲,带着獠牙,连带着一窝窝的小野猪的,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还会让猎人受伤。
所以如果现在,斐潜仅仅是跟着声音去找,那么往往只能找到一些乱哄哄的鸡,还有几头被推出来的吸引注意力的怂狗,而若是循着味道去查,顶多也就是一两只圈养的又骚又臭的肥猪,至于那些不叫的狗,则是躲在草丛里,长着獠牙的野猪,多半都藏在泥水中。
所以这一次,是要先杀鸡,还是杀犬,亦或是杀猪?
『主公……』
庞统从前院而来,拱手向斐潜见礼,抬眼看见斐潜目光之中似乎有些杀气隐隐升腾,不由得有些毛孔竖起,脚步也缓了半拍。
『士元辛苦了,』斐潜吸了一口气,笑了笑,示意庞统就坐,『左冯翊灾情如何?』
庞统左右看看,似乎是怀疑自己感觉上出了什么问题,然后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份表章来,递送给护卫,让护卫送到斐潜面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