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
怀玉认得,那便是许慎的父亲,京都第一首富,也差不多是大庆第一首富,许致远。
“许伯父。”
怀玉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女儿家的礼。
许致远站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欲扶怀玉,又顿了顿。
许夫人见状,上前将怀玉扶起,取笑许致远道“不见人时,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这会儿见了人,怎的不说话了?”
许知远捋着胡子呵呵笑着“我高兴,高兴!”
许夫人笑看了他一眼,方看向赵宴“世子这是一日未见,就等不及过来接人了?”
“伯母见笑了。”赵宴拱手行礼,宛如一个听训的孩子。
“如今怀玉进了我家门,就是我家的人了,你要是欺负了她,我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跟着赵宴一同前来的阿七暗自好笑。
公子可真太惨了,云都段老夫人一家都还没搞定,这下又给自己找来了一个“岳父岳母”,真真是当世最不易的“新郎官”了。
他这还是第一次到许府来,许府不愧是第一首富,在外头还不觉得,进了许府,才感觉到许府之大,竟是比八王府还要大两倍不止。
进了府门,入眼不是平常府邸的雕梁画栋,而是一片高耸入云的假山乱石,穿过绿树环绕的一丛假山,后头才是府中之人的居住之所。
此种院落设计,他却是平生未见,今日才得以开了眼。
赵宴连连称是,在怀玉揶揄的目光下朝她挑了挑眉。
许致远欣慰地看着多年不见的怀玉,点头道“果然长大了,像她爹。”
许夫人“瞎说!咱们怀玉明明像挽卿妹妹多一些。”
“行行行,夫人说得对,夫人说得对。”
许慎早已经见怪不怪,耸了耸肩,招呼怀玉和赵宴在饭桌前坐了下来,“在我娘面前,我爹在外人面前的威风劲儿,全没了。”
赵宴眸子里掠过一丝怅惘,他自小最大的心愿,就是爹娘在面前,一家人说说笑笑。
可是这个愿望,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也永远都实现不了。
幼时他常去怀玉家,在顾伯父顾伯母身上看到了夫妻之间的伉俪情深,如今在许府,又一次让他见到了这种场景,不禁想起了怀玉的爹娘来。
他不放心地看了看怀玉,见她含笑和小柳说着悄悄话儿,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遂也放下心来。
她能放下过去,便是再好不过了。